不会是师尊
她回过头,目光从长身玉立、雅正端方的应钧脸上划过,摇摇头,师尊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许是真如师尊所言,是彩照灵力不稳吧。
“你别心急,安心修炼,一切都会好的。”姜忆罗安慰道。
彩照抬起脑袋瞥了她一眼,看起来似乎是在翻白眼。
鱼还能翻白眼?姜忆罗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她如今“自身难保”,也没什么心思安慰它,便又宽慰了两句,得到了彩照的一个扭头摆尾,这才悻悻离开。
看着几步外静候她的应钧,姜忆罗只觉得脚下仿佛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挪过去了,她迟疑片刻,讷讷开口:“师尊,您若是觉得身上污秽,不如弟子帮您掐诀清理一下?”
应钧反问:“阿罗不愿侍候为师沐浴?”
姜忆罗哪儿敢直说,便想着委婉一点:“弟子不是不愿意。只是”
应钧没有给她机会说完,道:“既然并非不愿,便是阿罗愿意了。”
姜忆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师、师尊”
应钧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带着人出现在了上次的浴室中。姜忆罗垂着脑袋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自我鼓励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大义凛然地抬起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绕过薄透的屏风来到浴池边。
应钧适时开口:“罢了。”
“咦?”姜忆罗脚下一顿,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师觉得你先前说得话也有道理,你我虽是师徒,终究男女有别,你便在屏风外候着吧。”平静的声音和着细细簌簌的宽衣声传来。
姜忆罗心中一喜,没想到师尊竟然如此英明。
但是,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透过眼前轻薄的鸳鸯戏水屏风,一道体型修长的身影朦胧显现,曾经亲眼见过、搓过的挺阔脊背隔着薄纱清晰又模糊,有一种隔雾看花的感觉。
浴室里水汽弥漫,可是姜忆罗却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尤其是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之际,眼前的朦胧画面和脑海中清晰的回忆不断交替。
她搓了搓手指,仿佛有根羽毛在心底轻轻搔动,勾得人心痒痒,她忍不住伸手在屏风上抠了抠。
有点想看。
下一刻,她的脑子清明了一瞬,连忙收回手捂着滚烫的脸颊蹲下。
唔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
偷不如偷不着。
姜忆罗蹲在外面想入非非,里面洗澡的某人也没闲着,一会儿要熏香,一会儿要茶。
竟然不顾她内心的煎熬,悠哉游哉地泡起了澡儿!
最主要的是还不许她进去,只让她将东西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随后自己隔空取过去。
又一次被支使着回屋换茶的时候,却见桌上的传讯器亮了,姜忆罗顺手拿过放在托盘上,一道儿带进了浴室。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