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钧接过,转身坐到了殿内上座的软榻上,语气淡淡道:“嗯,确实口干。”
姜忆罗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总感觉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可是打量了两眼后又实在看不出什么问题。
见他将水一饮而尽后,姜忆罗贴心道:“师尊可要再用些?”
“不了。”应钧摇摇头,以一副再正经不过的口吻道,“嘴唇疼。”
姜忆罗上前收杯子的手一哆嗦,上好的碧青玉盏直接摔在地上,她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口中麻木道歉,心中止不住地叹息。
哎,这都是造了什么孽!
应钧好似并没有发现自己话语中的不妥,再度开口喊她:“阿罗。”
“嗯?”姜忆罗边应声边蹲下身收拾碎成了渣渣的玉盏。
“为师的腰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啊,师尊何出此言?”
“那你为何总想上手”
“嘶。”不等他说完,姜忆罗倒抽一口冷气,玉盏碎片扎手了,殷红的血珠冒出,却不及她的脸红。
她举着手指正想讨饶让应钧不要再提及今日之事了,却见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自己的手指,直直送入方才还在喊疼的唇瓣间。
划破的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姜忆罗不自觉开始回味那软嫩的唇瓣在不久为自己带来的悸动。
应钧温声叮嘱:“小心点,莫要再伤着。”
姜忆罗对上他的眼神,咻得抽回手,捂在胸口,无助地看着他。
她觉得应钧不对劲,而且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怀疑应钧若是如孔雀一般长了绚丽的尾羽,那么此刻定然是一抖一抖得开着屏。
“先起来吧,此处为师来收拾。”应钧对她眼中的迷茫视而不见,伸手将她拽起后,便挥袖将地上的碎片清理了。
姜忆罗站在一旁满脑子疑问,只是转瞬间便被他脸上两道细小的伤口吸引了目光:“师尊,是您将弟子从北冥渊救出来地?”
听到“北冥渊”三个字的时候,应钧的眉心一折:“以后莫提北冥渊。”
“为什么?”
应钧回忆起迟衡那副混账模样,眉心折得更深:“晦气。”
姜忆罗难得见他这般情绪外露,在他脸上仔细搜寻了一番,实在没看出他的情绪来源,旋即又盯上了那两道小伤口,试探道:“师尊,您的脸受伤了。”
应钧抬手摸了摸快要愈合的伤口,一时间猜不出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姜忆罗见他不说话,便会错了意,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伤口不大,丝毫没有折损您的美貌,反而更添一股顶天立地的好汉气势。”所以别生气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