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出出忙到说好的午饭也忘记了。
孟寒舟早饿过劲了,而且比起饿死,他更想知道林笙到底和那名女子约定了什么事情,可是又张不开嘴,想林笙会不会嫌他多管闲事。
他现在心情很古怪,既觉得不应该拖累别人,又……
又不想被抛弃。
这些装备,很像是要长途跋涉。
林笙要去很远的地方?去多久?什么时候还回来?
孟寒舟心事重重,直到日头一点一点地斜过去,也没有问出来。
心里烦得很。
林笙还在盘算着明天的事情,想着第一次进山,不知道山里什么情况,多准备些可能用上的东西,有备无患是应该的。
正若有所思地倒了杯水喝,就听到孟寒舟窸窸窣窣地翻身,翻了很久,像长了跳蚤似的。
他恍惚意识到自己忘了给孟寒舟温粥,正要说话,孟寒舟却自己努力撑坐了起来,定定地看他,很冷硬的样子。
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话要说。
林笙偏头看了看他。
“林笙。”孟寒舟伸出来一只手,“我手破了,你看看。”
他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理由,还怕自己说的不够严重,又笃定地补充了一句:“很疼,可能会烂。”
“好端端的手怎么会烂?”林笙还没忘早上他抓伤自己后背香疤的事,大少爷总能轻而易举地弄伤自己。
明知现在家里没有药,就连包扎用的干净棉布都没有,如果他又弄出什么伤口,林笙真的会生气。他只好放下茶碗,拧着眉头快步走过去,握住孟寒舟的手:“怎么伤的?你又做什么了……”
孟寒舟的手骨节分明,瘦削修长,指缝有笔茧,掌根还有薄薄的练武留下的痕迹。尽管已经卧床近两年,仍然没有完全消去,摸起来硬硬的。
这样看,那时雨珠说的应该是真的,孟寒舟以前确实是文武双修过。
但,林笙眯起眼睛,把这只如今病得苍白的手掌翻过来翻过去,找了好大一会,才终于看清了孟寒舟所说的“很痛”的伤口——
是食指指腹上一个小小的、月牙形的红痕,像是自己掐的,就破了一丁点的皮。
“……”
林笙觉得自己指缝旁边的一根倒刺,都比这个严重。
“很、疼?”林笙错牙,捏着他的手,把他指根都捏红了。如果这个伤口烂不了,他会给孟寒舟捏烂。
孟寒舟眼角跳了一下,硬着头皮点点头。
虽然林笙攥得指节有点疼,但可以忍,并没有抽回来。
林笙盯着他瞧了很久,脑子里转了下,心下叹息,似乎知道这人现在又在闹什么了。
少爷的脾气虽然很古怪,但是心思意外的很好猜。
他松开孟寒舟的手,朝那只“受伤的”指腹吹了吹,道:“怪我一时忙活,忘了跟你介绍了,刚才来的那两个都是这里的村民,去打水的时候遇上的。”他说了在门口遇到小冬扭伤脚的事情,也说了顺手教了柳家男人如何锻炼的事,“所以耽搁了一会,回来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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