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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曲稳笑着从桌上下地：&ldo;我跟你说你也得听啊，方知聆是当事人，都看出来你那时候不会听人解释，人家连解释都懒得跟你讲，我还不是当事人，又没有十足证据，gān脆就别趟这浑水了。&rdo;

段深竹愤愤，却也没办法，掏出手机调出那个号码，看看号码，又看看桌上那露出一角的照片，越看越是心烦，赶紧把照片都塞进去。

知聆进了餐厅，远远地看到段深竹坐在靠墙得位子，低着头像在出神。

今日她穿一件白色底子描绘彩色山水花鸟纹的素绉绸中式连身裙，淡雅出尘，佳人如玉，才一出现，就吸引了咖啡馆里的众多目光。

知聆往这边走，一直到了段深竹桌前他才发觉，抬头时候只觉眼前一亮，脑海中无端浮现在导师桌上那张黑白照，当时她一身击剑服，也似浑身有光，让人过目难忘。

&ldo;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出来说。&rdo;知聆落座，想到昨天赵宁哲说的那句话，忍不住又笑。

段深竹咳嗽了声，有些不自在：&ldo;你要喝点什么？柠檬水吧？今天……气色很好。&rdo;

知聆有些诧异，然后点点头：&ldo;是吗？那好吧。&rdo;

侍者送了一杯柠檬水过来，知聆喝了口：&ldo;要是明天打电话给我，或许我就不能见你了。&rdo;

段深竹一吓：&ldo;为什么？&rdo;

知聆笑盈盈地：&ldo;我跟我先生要去度假了。&rdo;

段深竹明了，身不由己地问：&ldo;去哪里？&rdo;

&ldo;想去瑞士看看，&rdo;知聆又笑，想到假期，总让人心qg变好，&ldo;那里的巧克力不错，段总要不要我带些回来？&rdo;

段深竹感染了她的快乐，也笑：&ldo;不用了，我不爱吃，瑞士我也去过……&rdo;yu言又止，忽然拉起家常来了。

知聆有些感兴趣：&ldo;什么时候？&rdo;

&ldo;大概是五六年之前了……有些小旅店很值得住。&rdo;

&ldo;唔，我也一定会去的。&rdo;知聆笑着又喝了口水，&ldo;对了，不是说有事？&rdo;

段深竹又哑然了，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想来想去：&ldo;我们之间，算不算是朋友？&rdo;

知聆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ldo;啊？朋友……我倒是觉得，像是仇人多些，有点冤家……&rdo;忽然自觉失言，就咳嗽了声，&ldo;大概以后会成为朋友吧。&rdo;

&ldo;那就是说现在不是了？&rdo;段深竹有些闷闷。

知聆听着他的声音，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时候的那种感觉，当时还想段总说这种话时候的表qg如何，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亲眼目睹，他的表qg也略见失落似，又像是受了点委屈，几分孩子气。

知聆吃了一惊，又有点不明所以：&ldo;段……&rdo;

&ldo;你现在不在公司了，就不要叫我段总，&rdo;段深竹忽又抬头，&ldo;我也不叫你方小姐了，我叫你rg好不好？&rdo;

&ldo;啊？&rdo;知聆又惊，急忙摇头，&ldo;不要了，我宁可你叫我方女士。&rdo;忽然想到当初他也是这样冷冷地唤着&ldo;方女士&rdo;，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跟现在判若两人。

段深竹叹了口气：&ldo;你是不是还记恨我？&rdo;

&ldo;没有没有。&rdo;知聆忙否认。

段深竹看她，他的包里有一样东西，可以摧毁她所有快乐，他想告诉她，又不愿意伤害她，但就像是曲稳所说，就算现在他不说，将来……难免她不会自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