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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我不知道你和知蝉究竟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屈吟说,“如果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补偿,那么说明你曾经伤害过知蝉,如果不是的话,就当我理解错了。总之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印象。”

尽管不是很想承认,但屈吟没有说错。

因此瞿锦辞没有说话,沉默地接受了直白的真相和指责,而后又听到屈吟告诉他:“不过知蝉有些东西留在了我这里。”

屈吟拉了下柜门,因为柜子十分老旧,起初只被打开一道并不宽敞的空缝。

深棕色的柜门遮住了大部分的视野,看起来坚硬又破碎,而逐渐显露出的内在却是柔软的,被悬挂起来的裙摆轻微地摇晃,红色几乎满溢出来,有种偏执和残酷的绮丽。

仿佛透过狭窄的缝隙,在暗影里,有人剖开自己的胸膛,露出缺失了部分的心脏。

“这些裙子,知蝉放在我这里已经很久了,在他搬走之前我有问过,这些东西要不要带走。”屈吟说,“他说不要,全都不要。”

受到摩擦阻碍,轻微的卡顿后,屈吟把衣柜的门大开着。

她把衣柜里的裙子分几次抱出来,堆放到旁边的旧沙发上,告诉瞿锦辞:“看在你还算为知蝉做了一些事情的份上,如果你想保留这些他的东西,可以全部都带走。”

裙子被堆叠到一起,布料褶皱着,颜色轻微地发深发暗,像过了季节、开始衰败皱缩的花朵。

瞿锦辞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也不回答,只是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看那些红色的裙摆,但并未伴随熟悉的心悸产生。

他甚至没有办法感受到心脏的存在,身体变得有点不受控制,似乎已经成为某种失去自主感受的、专门用于储存有关宁知蝉一切记忆的容器,迅速地想起宁知蝉穿着这些红裙时的许多种样子,和他接吻时哭泣泛红的眼睛,情到浓时被吻掉的潮汗和眼泪。

可是宁知蝉不要。

所有的红裙都被丢弃在这里,和根本没办法算作好的记忆、和瞿锦辞一起。

瞿锦辞想,或许裙装根本不是宁知蝉难以启齿的怪癖,而是他早已深种而不愿承认的情愫、残酷和不体面的爱欲的遮羞布。

宁知蝉则是藏在身体里锈迹斑斑的钝刀,瞿锦辞不会疼痛,但心脏已经完全变质。

第58章只看一眼,最后一眼。

深夜的瞿氏办公楼亮着稀少的灯。

车子等在楼下,庄叔乘电梯上行,走进顶层唯一一间还亮着灯的办公室,在门口站了少时,有点忍不住劝说:“少爷,这么晚了,该回去了,工作可以明天再做,您这样身体会累垮的。”

“庄叔你先回去。”瞿锦辞还在看一份文件,没有抬头地说。

庄叔为难地说:“少爷,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瞿锦辞“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庄叔随便坐一下,我马上就看完。”

庄叔在办公室等了大约十五分钟,瞿锦辞合好文件,站了起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向门口走过来。

庄叔也站起来,看着瞿锦辞。

他的相貌和身材并没有任何改变,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不加修饰的张扬和我行我素的坏脾气全部收敛了起来,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原本算是件好事,只是这种沉稳显得过于沉重,像是将密度很大的材料浇筑进模具,把瞿锦辞变成了另一个不再鲜活的人。

“抱歉庄叔,最近在谈一个收购,事情有点多。”瞿锦辞垂着眼,语气平静,神色如常。

庄叔很轻地叹了口气:“少爷,我送您回去吧。”

瞿锦辞岂止是最近的事情有点多,仔细算下来,他有大概半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这半年发生的事情不少,先是凭借一纸亲子鉴定,瞿锦辞夺回了宋易勋从瞿宜珍那里得到的所有东西,正式接手了瞿家庞大的家业。而后借由从心理医生那里拿到宋易勋的病情诊断书,宋易勋被送进了私人疗养院,没有了财富和权力,过得大抵与瞿宜珍多年缠绵病榻的沉闷生活无异,也算是达到了瞿锦辞报复的预期。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它的事情,不过瞿锦辞从不主动过问,身边便也没有人提起。

临近午夜的时候,瞿锦辞回到酒店,独自乘电梯返回房间。

原本住的别墅现在空置着,庄叔也曾隐晦地询问过瞿锦辞是否要搬回去,好像觉得一个明明有家的人一直住在酒店里显得太可怜,不过瞿锦辞没有答应,也没有说明特殊的原因。

城市夜间的灯光温度冰冷,透过纱帘渗出寒意,瞿锦辞便屋内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夜灯。

他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松松垮垮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发现手机上收到一条讯息,来自他的心理医生陈逢。

短讯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瞿锦辞清楚,这不过是陈逢打探他今天睡眠情况的小招数罢了。

恰好他眼下并没有睡意,觉得找陈逢聊聊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回拨了一通电话回去。

“就知道你肯定还没睡。”陈逢很快接起了电话,并不意外地说。

瞿锦辞把毛巾扔到一旁,戴上耳机,去吧台倒了一杯酒,没什么情绪地对陈逢说:“就算没有失眠,忙到这个时候也很正常吧。”

“倒也正常,我知道你很忙。”陈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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