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关了窗子吧。”
赵恂起身欲去,又扭头问道:“真好多了?”
裴幼宜笑了笑,虽还有些虚弱,但精神确实好了不少。
赵恂关了窗,又吩咐人取了清粥过来,裴幼宜吃了大半碗,随后困意上涌,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赵恂哄着她躺下,但裴幼宜生怕赵恂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把自己抬下船,所以明明都困得不行,却也一直拽着赵恂的袖子不放。
他无奈叹了口气,吩咐姜都知抬一张书案进来,就坐在裴幼宜的床边看起了公文。
裴幼宜这才放心的拽着袖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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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觉睡了许久,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窗外月明星稀,月光洒在江面上,又倒映回船舱里,照的屋内亮堂堂的。
窗外波涛声阵阵,和这屋内的炭火燃烧声一起,并不吵闹,反而让人有些心安。
裴幼宜身体上不适的感觉已经消散,想来那太医说的是对的。
她动了动,发觉手里还握着赵恂的衣袖,扭头看去,赵恂就和衣躺在床侧的躺椅上睡着。
她心头一暖,有种说不上的感觉,于是轻轻下了床,赤着脚走到赵恂的躺椅旁边半跪了下来。
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她又把下巴放了上去,就着月光细细的看着赵恂的脸。
太子长得可真好看啊,眉毛锋利,睫毛纤长,鼻梁高挺,嘴唇虽薄薄的,但也是好看的形状,不过这人的眉毛在睡梦里也是皱着的,一张脸看上去有些凶。
她看的认真,孩子心性上来,伸手在赵恂的眉心上点了点。
“地凉,回床上去。”
见赵恂醒了,裴幼宜做贼似的快步躺回床上。
赵恂顺势起了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自然的递给裴幼宜,随后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喝了下去。
裴幼宜有些脸红,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的急切又认真,杯子离开嘴唇的时候,有两三滴水从嘴角留下,便伸出舌头舔了舔。
赵恂见状,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接过杯子,却也没有起身离开,把杯子放在手里把玩着,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裴幼宜双手抱着膝盖,心里有点忐忑,又有些期待,这么寂静的晚上,像是会发生些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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