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点头,继续道:“那就好,夜深了,路上有积雪,回府的路上马车要慢些行驶。”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女眷们便继续往宫门口走着。
令国公府人带着邵雪晴,走在綦氏和裴幼宜前面。
邵雪晴不住地回头瞪裴幼宜,随后还低声的问令国公府人:“娘,太子怎么光问她啊,我今日分明比她……”
令国公夫人皱皱眉,邵雪晴识相的吞回了想说的话。令国公夫人也往后看了一眼,眼神十分不屑,却也没说什么。
回了府,裴幼宜洗漱完就睡了,夜深人静,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炮竹声响,她又莫名的想起赵恒。
初入宫时赵恒对自己很是照顾,现在却忽然生分了,她心里难免涌上一丝伤感。
但她觉得,与赵恒划清界限是对的,自己对赵恒无意,就更不能让他心存幻想。
想到这裴幼宜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就睡去了。
第二日下午到了东宫书房,太子坐在桌前,裴幼宜想走到他身边与他说几句话,却见他桌上放了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裴幼宜好奇问道。
赵恂:“秧秧打开看看。”
裴幼宜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条碧玺项链,裴幼宜咬咬下唇,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个赵恒,自己都说不要了,他却还是送到东宫里来!
裴幼宜原本不想让赵恂知道自己和赵恒私下里见过的这件事,因为原本就是只说了两句话,说出来万一引来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看着她的小脸,赵恂似是察觉到什么,于是说道:“上午的时候恒儿来过,我们说了许多,其实在这一年里我与他联系也不少,关系早已缓和,他性子执拗,这件东西就是为你准备的,若不送到你手里,他怕是会一辈子记挂着。”
裴幼宜低着头不说话,把盒子往赵恂那边推了推:“那你替我收着吧。”
赵恂问道:“秧秧不喜欢?”
见裴幼宜不说话,赵恂只好将项链先收到东宫的小库房里去。
拿着东西的内侍走了,赵恂拉过裴幼宜的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关切的问道:“怎么这么不开心?”
裴幼宜叹了口气,说出心中所想:“失去朋友,难免心酸。”
赵恂闻言拍了拍她的头,引经据典的安慰道:“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当初他真心待你好,你也当他做真心朋友,你们二人之间谁对谁都没有亏欠。”
裴幼宜下垂着眼帘,还是有些想不开。
赵恂自嘲道:“若真论起来,该是我去像恒儿道歉,当初毕竟是我横刀夺爱。”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哀痛的表情。
太子很少这样不庄重,裴幼宜被他逗得笑了,随后伏到他肩膀上,轻声道:“殿下不必担心我了,过几天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