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宋晚辞,最后,欣长的身影在宋晚辞的视线里停住。
打了点滴,头晕的症状要好了许多,只是感觉身体上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话也不想多说。
她安静了几秒,然后出声:“我不住院。”
她是不想在医院里睡上一夜的。
薄景年:“嗯,我们回温园。”
即便是宋晚辞刚才不主动提及,薄景年也是不会让宋晚辞住院的。
宋晚辞听到薄景年的应声后,她垂着眼帘想要起身。
腿软得没有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她站起后不得不找了一个支撑点,她扯住了薄景年的衣袖。
柔软瓷白的手本想松开衣袖,但松开手忽的被牵住。
薄景年牵引着宋晚辞的手挽住了他手臂。
他垂眸,嗓音低沉道:“能走?”
宋晚辞轻轻点头。
……
宾利车内,宋晚辞安静地坐于副驾驶。
她与薄景年之间一般都是沉默与安静的,就好比现在。
目光看向车窗外,景物也在眼前一点点的掠过。
最后。汽车在一家餐厅前停下。
宋晚辞有些不解地将目光转向一边驾驶坐的男人。
后者手漫不经心地搭于方向盘上,手腕间是那块百达翡丽的腕表,汽车平稳停下后,他转眸看向宋晚辞。
目光相撞。
宋晚辞眼底间微微疑惑之意,他自然也是能看见的。
他解开安全带,然后淡淡道:“先去吃饭。”
宋晚辞昨日就没吃多少东西,今天也只是早上吃了几个馄饨。现在是下午两点,而回温园的路程需要两个小时。
总不能这几个小时内一直不吃东西,何况她本就在病中。
宋晚辞听后垂下眼睑,安静地低头准备去解安全带。
只是她还没有触到安全带时,低着的视线里忽的出现一双干净冷白的手。
那双手捏住安全带,最后解开。
宋晚辞怔了下,停顿了几秒后才抬眸看向薄景年。
对方神色淡淡地收回手,未置一词。
宋晚辞轻轻抿了下唇,打开车门下车。
餐厅内的装饰很具有中式风格,雕花梁栏,画着梅兰竹菊的刻印屏风。
宋晚辞尚在病中,没什么胃口,因此侍应生递来点单时,她只是翻开大致地看了下。
她没点,是薄景年点的一些菜品。
端上来时,宋晚辞淡淡扫过,然后拿起一边的筷子。
都是些很清淡点食物,唯一油腻了点的是山药排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