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陈年上床拿台灯,这个算违禁品,怕学生睡不好学校明面上是不让用的,但致远一向内卷,压根控制不住,所以其实现在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今晚肯定不会管。
刚把台灯放桌上,门口有动静传来。
周烈带着点儿疑惑抬眸看过去:“进。”
下一秒,猴子他们手里拎着烤串和啤酒进来,味儿霎时扑了一屋:“烈哥,今儿这日子太他妈好了!哥几个整了点烤串啤酒,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光线太暗,等话音落了,才瞧见周烈后边还站了个陈年。
几人一时摸不准,对视一眼,试探性的看向陈年:“那个,一块儿吗?”
赶上这种日子不容易,致远几年才有这么一回,况且串跟啤酒都准备好了,进来的时候欢天喜地。
此时外边各宿舍也是,热闹的像过年。
这些日子接连考试一直紧绷,倒是这么疯一回,好像也还不错。
人不轻狂枉少年。
心底那点儿挺久没纵过的疯,隐隐有破土的趋势。
半晌,周烈都准备撵人了,陈年点了头:“行。”
猴子他们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一窝蜂涌到桌边,把东西铺开,乐的神志不清:“学霸牛逼!”
乐完,见周烈还在那杵着,又朝周烈招手:“烈哥,愣着干什么,来啊!”
周烈几步走过去,在陈年边上坐下,觉得有点恍惚,又没由来想起在台球厅和打架时,边上这人身上那点儿不遑多让的疯劲儿。
几秒,了然,拿了灌瓶酒递给陈年。
拉环一扯,啤酒沫溢出来,酒味儿混着烧烤味飘了一屋子,黑灯瞎火中,猴子起了个头:“来,干杯,为今晚这场来得巧来得妙来得呱呱叫的停电干杯!”
一呼百应,一圈人起身碰杯,还没碰着,门口传来“吱呀”一声。
手一哆嗦,全都石化。
僵着脖子扭头,王宇从外边进来,扫了一眼,笑起来:“嚯,这么热闹啊。”
“你小子,吓死老子了!”
一帮人咋咋呼呼的笑骂两句,又放松下来,招呼王宇落座。
多了一人,再重新举杯,两口酒灌下,美得冒泡。
在外边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在学校来这么一出,就像在最危险的地儿干最冒险的事,刺激的人浑身血液都发烫,爽的忘乎所以。
撸串喝酒聊八卦,热火朝天。
正上头,楼道里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操,啤酒肚查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