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被臭的往旁边多:“去你娘的!快收拾起来!”
平安等人才得以离开城门。几人快马加鞭往前走,忽闻一股臭味。
原来是那辆牛车赶了过来,平安刚要抽刀,清辞却出声:“张大哥?是你吗!”
张常辉扬起手:“是我!”他赶着牛车赶上来,他揽了许多活,白天去米店或是铺子里打工,夜晚专门送各户人家的排泄物,运到城外去。他是故意翻倒牛车的,匆匆整理了下就赶过来,来回看了几眼,忽然红着眼瞪清辞:“碧落呢!你把她丢在城里了?你、你这个黑心肝的”
清辞不明所以,想起那时在州牧府里,他也是没头没尾说了句什么话,原来说得是碧落吗?
她是知晓碧落有位心上人的,后来问她她不说,就没再提,她看着张常辉一脸着急得恨不得将她打一顿的模样,心下有了猜测。
“碧落已经出了城,我们现在正要去跟她汇合,你”
张常辉就问:“你们要去哪儿?”
清辞道:“桐城。”
张常辉淡淡嗯了声,道了句一路平安就转身往回走。
清辞忽然出声叫住他:“碧落是我的妹子。”
张常辉不敢置信地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就见他们一行人只剩下小小的影子。他心里却因为清辞的话热起来,架了牛车就往家里赶,准备带上爹娘也往桐城去。
清辞去桐城的路上,很有精神,到了休息处,平安等人都闭眼休息,只有她还睁着眼。
郭威的血仿佛还沾在她身上,一会儿叫她浑身发凉,一会儿又浑身发热,闹得她脑子也乱哄哄。
她只想见到卫昭,想要快一点见到他。
一路快马疾行,终于在十日后抵达桐城。
清辞见到卫昭的第一眼,就昏了过去。
郎中摸了清辞的脉,又看了她的脸色:“姑娘这些日子忧思过度,又遭急火攻心。她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这些日子又没有好好休息,瞧她脸色泛白,是失血的先兆”
卫昭已经吓白了脸。
清辞面无血色躺在床上,嘴中时不时吐出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若不是周遭有人,他苦苦撑着,怕是站都站不稳,立马就会软到在地。
平安守在旁,瞧着将军比清辞还要惨白的脸色,上前打断:“郎中,您只说该如何治,怎么养。”
卫昭回神,红着眼瞪郎中:“对对!”
郎中就坐到桌子上写药方,说了几件忌讳的事:“不可久坐,不可久思,亦不能劳累。好好养着,能够养好的,将军不必太惊慌。”
卫昭坐到了清辞的身旁,双手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实在是没忍住,眼泪流下去。
一颗接着一颗,像断了线的雨珠。
他怎么能不惊慌呢?他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