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就算皮仪夏被刘运甩掉,可当初都要结婚了,这人在天南必然会得到丰厚的照顾。
就如同他进了天南之后,通告一个接着一个,资源更是堆到面前任他挑。
他本以为以前皮仪夏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呢。不然钱慕桑他们为什么和他联系时,一口一个“皮仪夏抱大腿”、“皮仪夏贪财爱势”?
可从刘运这句话来看,好像他的想象有误。
他勉强笑了一下:“看你说的,自家的艺人,就算已经解除了合约,可他毕竟长得不错,能和安团长有关系,多少也算有些实力,说话总要实事求是才行。”
看样子,刘运是吃醋了。看来这人对皮仪夏并非全无感情,在他面前不提应该也是有意控制着,不然怎么一看到皮仪夏和人走了,就气成这样。
当然,他也不舒服。
如果皮仪夏真是出国后才和安锐攀上的关系,说明这人很有可能也像他当初在国外时一样,用身体换资源。
他自问皮相和皮仪夏比并不差什么,又向来识情知趣,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地惹人厌烦。如果安锐能接受这人的“自我奉献”,没理由不接受他的。
只要他能在爱乐乐团在华国巡演期间找到机会接近。
当然,刘运对他确实不错,他这么做也有点儿对不起对方。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像他们这种“自我奉献”的,说白了都是交易,不存在什么感情。
如果刘运能接受的话,景画也会考虑和他继续保持关系。在新的更高层次的追求者出现之前。
景画暗自在心里拿定了主意。
刘运还不知道身边的人已经起了外心,正打算给他戴一顶绿帽子,甚至都想好了绿他之后的退路。
乐团成员上台之前,安锐急匆匆地来找皮仪夏:“要不要去现场?”
皮仪夏顿了一下:“可以吗?”
他被安锐带到了后台的一间休息室里,这里面有沙发有茶水,还能够看台上的音乐会直播,但不可否认的是,毕竟比不上在现场。
“可以,我刚刚问过,有几个预定好的座位空着。”他说。
安锐口中的“预定好”自然不是后面那些普通的座位,而是最前面那几排向来预留的位置。这几排据说都是给上面的人私下预留的,不会对外售票。
正常来说,就算这些预留的位置没有人坐,金-色-大-厅的工作人员也不会没眼色到随便把它们换给别人的。
安锐显然不在“别人”这一类。
“好啊。”皮仪夏笑得眯起了眼睛。
能够听现场,当然比坐在这里看直播要好很多。
前两排空着的位子不少。虽说是国际顶尖乐团,但临时有事或者压根就对音乐不感兴趣的人不是没有。就算现在在大厅里坐着的人,谁知道有多少是真的懂音乐,有的只是为了炫耀或者显示自己身份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