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死守……
衡志韶望着他,口中无意识的呢喃这一句话。
尽管声音难掩青涩、直白。
但这一句话
却令衡志韶心中涌起感慨。
如今的南延再不改变,便是他耗尽心血心力,最多也只得护住一二十年的安稳。
正如陛下所言。
辅国公老去,即便他麾下有忠诚良将,在南延崇文抑武的国策之下,这些从底下爬起来的武将又如何会得到重用?
南延的安稳又能托付到谁的手中?
他还在仔细筹谋时,这位少年皇帝倒是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先下了手,太皇太后的苦心,没有白费啊。
衡志韶颔首,露出一份赞许之色,“定国公教了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容臣再教您一招——”
耶律珩心中敬仰定国公。
但对辅国公亦是敬重。
得了他无声的赞许后,这会儿激动的脸颊红扑扑的,眼中皆是期待的星光璀璨:“老师您说。”
“打蛇打七寸。”
耶律珩:嗯?
歪了下脑袋,澄澈的眼神有些迷惑。
-
陛下大怒。
连定国公都拖着病躯入宫劝诫陛下,总算是将陛下的怒火劝了下来。
这一日晌午,定国公邀十位同僚一同入宫商议对策,该如何将贼人拿下才好。
十人入宫一碰头。
好家伙,个个都是品级颇高的文臣。
甚至连宋太傅都被定国公邀了进来。
衡志韶虽贵为定国公,但到底年纪是他们中最少的,这些人仗着长辈的身份正要对他发难时,衡志韶一脸无奈的叹息道:“诸位有所不知,陛下经历这两次刺杀后,整日胆战心惊,命我三日内就要结案。本来拿人破案这事非咱们所擅长的,可如今陛下寝食难安,我便想着咱们入宫商议对策好教陛下安心些,二是——”
衡志韶弯起眼,笑容清浅,温柔的人畜无害,“再有贼人入宫刺杀,我们也好挡在陛下之前以身护主,好让众人晓书生并非百无一用。但这事并不强迫诸位,我虽身子不济常年服药,但陛下年少,自愿留下护卫陛下安危。”
见鬼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他们都是半截子都入土的老东西了!
能挡什么!
你这个定国公别拉着我们下水啊!!
我们要出宫去!
衡志韶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