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媚态,早已入骨。
明明时揶揄,却被她说出了几分情趣。
耶律肃的手向后伸去,掐着她的腰往外分开,“去房里等着,很快就好了。”
反被夏宁缠住他的胳膊,像是滑不溜手的妖精,从身后黏着、撒娇着缠到了身前去。
她是个爱看热闹、喜欢玩笑胡闹的性子,加之这大半年在兖南乡见的无非都是那一拨人,每日虽然过得充实,但也少了些许乐趣。
都说小别胜新婚,夏宁愈发闹他,就爱看他绷不住那些端正严肃的姿态。
与耶律肃而来,夏宁是他的失而复得。
她娇缠着,他自是欢喜。
只是——
耶律肃被闹得不得不站起身,手掌拢着她的脖颈,将她压在胸前,叹了口气,平复着胸中涌动的燥意,“回屋子里去等着,晚上回来后随你闹,可好?”
夏宁手掌撑在他的胸前,视线往下撩了眼,咬着轻软的音,“您说的。”
说着说着,撑着的手指在胸前拨弄着。
耶律肃抬手摁住她还不安分的手,捏了捏:“你也记住这话,”附耳低声,“别早早就哭了。”
字眼之间,压制着欲望。
夏宁眼眸稍稍湿濡了,伏在他怀里轻笑,双手往上滑,搂着他的脖子,昂起面庞,脸颊微红,眸色情动,娇艳魅惑,真如尤物,等人采撷疼爱。
分明没有要听他话,自己乖乖回屋的意思。
男人喉结错动,眼神骤然暗下。
带着些许惩罚性的吻她。
蹂躏的双唇嫣红,眸中潋滟之色愈浓。
分开后,两人抵在一起喘气,气息紊乱,灼热,视线交错缠绵,他调整着,正欲后退些时,她却不依,又缠了上去。
一来二去。
灶间又安静了下来。
直至灶上的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热气从锅盖四周溢出,萦绕在灶间。
两人才分开,耶律肃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去房里等着。”
她缠着人不放,嘴角笑意张扬,“一起。”
男人气笑着掐着她的腰,问道:“不出门采买了?”
她使了小性子,“不去了。”
灶间的沸水翻滚声愈发明显。
耶律肃叹了口气,口吻是无奈的宠溺,“你屋子里的那张床最多只能再撑一晚。”
夏宁耳边这才想起兖南乡那张吱吱嘎嘎的床铺,她一个人睡还能撑些日子,眼下两人实在勉强。
两人各自更衣,好好泡了一个澡,洗去了一身的尘土。
趁着天色尚早,夏宁还洗了头发,用布擦了半干后,披在肩上。这日天气不太好,她也不敢在廊下晒干头发,坐在窗下,提笔练字。
耶律肃走到一旁,看她下笔运笔果断,笔锋较从前更锋利,字形愈发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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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婆婆来叫他们用饭,路过窗口,看见两人一坐一站,靠的极近。
夏娘子手持毛笔,落笔写下几字后,偏首同身旁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