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龙请小丁他们吃饭,起初一伙人还有些别扭,他和夏琮的关系,现在但凡脖子上顶那东西还能转的,都清楚是什么。
小周还在私下里猜测是不是徐银亮搞的鬼,要么徐银亮这么多年疯狂骚扰,终于把郁小龙逼疯了,要么就是上次那事是导火索,直接促成了这段扭曲的孽缘。
总之跟徐银亮脱不了干系。
说不觉得怪,那必然是假的,那段时间他们看郁小龙的眼神都有些诡异,倒不是歧视,他们这行,拳脚说话,哪怕是个娘炮,打起来比他们狠他们也认。
就是不敢相信,郁小龙怎么会跟徐银亮是一类人。
后来的某一天,不知道是谁先想通了,说怎么能是一类人呢,首先这个分类就错了,那不是污蔑吗,徐银亮可他妈是个强&奸犯。
众人一下恍然,对哦,那他娘的怎么能一样。
搞清楚了这一点,再后来就没人说了,尽管心里还是有疑惑,不过因为没怎么听过夏琮在外面的名声,再看他小白脸一个,便一致认为郁小龙才是上面那个。
这样一想,心里又舒坦了许多。
今晚这一顿散伙饭,吃到后来都有些喝高了,小周抱着郁小龙就哭上了。
他来这的时间最短,革命友谊却一点不比前面的人浅,一起斗过菜杆多少回呢,也不知道那傻逼后来怎么样了,消失得这么彻底,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小丁比他内敛,坐在旁边喝闷酒,说再干个一两年差不多了,是时候找找出路了,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
施杰有过几轮洗礼,反而是里面看着最冷静的,起初他还劝劝酒,后来就放任他们喝了。
郁小龙有些喝醉了,坐在大圆桌的最里面,短短的发茬被墙面压折进去,看着杯盘一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施杰把他扶出来,给夏琮打电话。
夏琮来得很快,施杰跟他一起把人弄上车,他对这人的感情很复杂,从道义上来说,这人救过自己,他欠他一个人情,可从情理上讲,他又对他没什么好感。
可谁让郁小龙喜欢呢,他喜欢,他就是一万个没好感也改变不了什么。
施杰把车门关上,在夏琮上去前,隔着车头的一边叫住他,指了指里面,“对他好点。”
他故意露出几分凶相,“再像以前那样,被我知道了,事先声明,我揍起人来可不比他会手下留情。”
这是实话,很多时候外人看不出来,其实郁小龙比他要心软。
夏琮愣了一瞬,他对施杰的印象仅止于他是郁小龙的朋友,看他这么严肃地警告自己,笑了笑,“记住了。”
“记牢了。”施杰强调,“他跟你外面找的那些人可不一样。”
“放心。”夏琮说:“你随时可以来检查。”
郁小龙不知道该怎么跟蔡群英说,他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只是听说他要走,她必然又会哭闹一场,现在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