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新妇怀着他的骨肉,难道真?的说?杀就杀不成。
虽然她的做法很可气?,是将他耍着玩,可是念在她连性命都不顾,都要为自己证明一番的份上。
陆道莲打算不再计较宝嫣算计他的事,更因此念着她肚里的孩子,生?出了将她据为己有的想法。
陆道莲反客为主,将贴着他的宝嫣禁锢在怀里,道:“你说?得对。你有了身孕,是我孩儿的阿母,我怎会杀你?”
“可你既是我孩儿的母亲,又怎能是他人的妇人?”
陆道莲沉声说?:“以前的事,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罪不至死,总该有给我悔过的机会。你做的那些,我也不与你追究了。”
“你与晏子渊,和离了吧。”
和离后,跟他在一起。
这?一腔打算,听得宝嫣目瞪口呆,原本还?温顺的她,当下在陆道莲怀中惊诧地抬起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为何要与他和离?”
陆道莲:“你说?喜欢我,又怀着我的骨肉,自然理当和我在一块,如?此我们才能一家?团聚。”
从陆道莲神?色上来?看,宝嫣发觉他神?情肃穆不作为,说?的是真?的。
当即感到无比荒唐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扯开?。
她是疯了才跟晏子渊和离。
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和晏子渊说??婚姻大事,大事懂不懂,她连婚配都是家?里做得主。
和离岂是她能说?离就离的?况且,这?话当初他们在佛堂就说?过了。
苏家?大仇未报,离不得晏家?。
宝嫣岂会因为他,分不清事情轻重?
得让这?人死了这?条心。
看着突然反抗起他的宝嫣,陆道莲不明所以地锁紧了眉头?,“你怎么了。”
他不是已?经不计较她干的那些事了,就像前尘过往,愿意一笔勾销。
但是新妇好?像不愿意。
宝嫣与他拉开?距离,等站得离陆道莲有几步之遥,能清晰看清彼此身量,才秀眸回盼,意味深长地开?口:“听底下人说?,夫君来?时为了我带了一份大礼。”
“你把小宅里的树挖了,带回晏家?了。”
“是想种在我这?庭院里了?让我日日都能看到我俩的定情信物么。”
陆道莲被她软软的嗓音说?得心尖发痒。
他莫名不反对“定情信物”这?一说?法,来?时他想好?了,要好?好?找新妇算账。
于是把挂了红绸的许愿树命人从那边弄过来?,就是为了在她不承认,想要撒谎自己没做过这?些事时,用作威胁她,象征他们二人私情的证据。
没想到宝嫣和他预料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