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一闪而过的微笑。
很微妙。
迟溪一瞬就明白了自己被他给耍了,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改了口风:“那你就憋着吧!”
他不怒反笑,语声反而变得柔和:“你真这么忍心?”
回复他的是迟溪的一声“呵呵”。
蒋聿成心情反而好起来,唇角微扬,好脾气地说:“你送我到东街271号。”
“我是司机吗?”
她不阴不阳的调子听来却格外舒心,蒋聿成望着她冷清的侧脸,只觉得尖利的她更鲜活。
他无声地笑了笑,挑眉:“你不想知道究竟谁才是害你弟弟的真凶吗?”
迟溪手指一僵,过了会儿,拧眉望向他:“你什么意思?”
蒋聿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冷笑时也格外俊美逼人:“你不会真的以为,都是迟中骏干的吧?就算他真这么能,也犯不着这么做。他这个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他跟你弟弟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
迟溪沉默,指甲渐渐陷入掌心。
他路上也没再跟她说什么。
半小时后,车抵达目的地,在一处法式建筑前停下。
进了门,傅文远从楼上下来招呼他们:“坐。”
迟溪对他点点头,有些心烦意乱地在沙发里坐下。
傅文远也不废话,将一沓用牛皮袋装着的文件随手扔到她面前,端了茶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自己看吧。”
又对蒋聿成说,“别忘了回头把报酬打给我。”
“你还缺这点?”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你还不是我亲兄弟。”
“你可以滚了。”
“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你这样的。”
他嘴里这么说,还是笑着上了楼,将这份独处的时间留给他们。
迟溪看了很久才放下这份资料,脸色一变再变。
蒋聿成没再开口,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够了。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迟浦和会这么丧心病狂。
那天他刚刚看到这份资料时,亲自去探视了迟中骏,问他这件事。
迟中骏表现地非常癫狂,说都是迟浦和指使他的,他和迟中定又无冤无仇,害他干嘛,结果迟溪把这些全算在他头上。
迟中骏这人向来阴狠自负,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上,也不会说这些话下自己的脸。
所以,他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
蒋聿成事后还是做了很多求证,才确定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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