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那点高傲的面具瞬间被撕碎,她张了张嘴,想绷住自己方才的傲气,到底还是内心
说完又转头看向蒙古:“以内力催发暗器,真气逆行,迫害脏器。若是普通大夫诊断,想来已经病入膏肓了。”
蒙古一怔,他不似舒曼那般傲气,朝着沈知意微微躬身,“沈小姐猜的没错,果然如同灼少所言,医术精湛,堪比华佗在世。”
“那我呢,我什么病啊?”
阿列性子粗犷,两鬓粗黑的胡子说话的时候一颤一颤,瞧着便是极为不好惹的模样。
沈知意与他说话的时候,都要抬起头来,脸上却半点没有惧怕:“你的情况怕是最为严重,平日惯用力气,伤及筋脉,加上……”
她看了看阿列的筋骨,有些犹豫道:“你是从小被专人喂养药材,方才长得这么高大,这药怕是有逆人伦,连你寿命都要伤及。”
阿列脸色霎时红涨,一张肌肉横生的脸,这会陡然流露出一丝恐惧,忍不住张嘴问道:“那怎么……”
“你就说你到底能不能治?我们都知道自己有什么病症,用不着你给我们提醒!”
舒曼极为不耐地打断了阿列,恶狠狠地朝着沈知意凶道。
沈知意长眉一挑,坐到桌前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道:“既然我敢坐在这里,敢开口点出你们的病症,自然能治。”
三人脸色陡然显出笑意,连舒曼眼角都忍不住带上一些欣喜。
沈知意却轻笑一声,淡淡道:“但我为何要治?”
“你什么意思?”
阿列猛地一拍桌子,他力气极大,瞬间把茶杯震碎,一时碎渣飞溅,飞溅的碎片擦着沈知意的头发飞过。
蒙古的脸色也瞬间万分难看,僵笑着问道:“沈小姐,你既然今日能瞧见我们,便是该想到,这门可不是你想走就走的。”
舒曼声音冰冷,“还跟她废话什么,难不成还能让她好好活着回去?”
几人眼神一对,再看向沈知意时,眼里俨然全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似是下一刻就要直取沈知意的性命。
眼见着场面愈发严峻,一旁的呼延灼忍不住开口道:“沈小姐,你应当想到,我们身份特殊。若是当真有何龃龉,怕是要伤及你的安危。”
眼见场面一片混乱,翠微心中害怕的脸色苍白,浑身颤颤巍巍地犹如树叶一般,缩在沈知意身后,声音低的几乎要哭出来一般。
“小姐,咱们怎么办啊?”
沈知意却半点不惧,懒懒抬头看了这四人几眼:“我有何好惧怕,若是我死了,普天之下再无人能够治愈你们的顽疾。况且你们都病入膏肓,奔赴黄泉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有人在路人作伴,我正觉得不孤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