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姑娘正看着他,他压住了某些酸意,想起来那条被他已经洗到快没了颜色的围巾。
他去年还想拿出来戴,但是一戴脖子就被扎得起了疙瘩。
旧围巾被他洗的起了一个个的毛线球,他又收到了新的,那个小姑娘织出来的围巾。
这条显然更好看了,花纹非常匀称,好像还是双元宝针线。
当年的少女对他说:“现在只会平针,先将就着吧,等我以后手巧了给你织双元宝的,可暖和了。”
不知道她织了多久。
溪音看他半天没说话,问道:“怎样啊,不喜欢就还给我。”
好像是有点愤愤不平又委屈的,“我可是每年冬天都织呢,今年织得最漂亮了。”
岑玙心想,原来是每一年。
他将围巾戴在脖子上,又将手表戴好,围巾和手表非常搭,他戴着称得皮肤很白。
倒是衣冠楚楚的,溪音想着。
“我很喜欢。”
岑玙怕吃饭弄脏了围巾,又解下来,说等着出去再戴。
溪音兴致大好,吃着舒芙蕾,满嘴角都是清甜的奶油。
“今晚去我那里吧?”岑玙问道。
溪音:“嗯?我没带洗漱的。”
“我那有。”
“有什么啊,我没带护肤品。”
“有,我那天看到你洗手间的护肤品了,照着买了一套。”
溪音正了神色,
“岑玙
“你蓄谋已久?”
岑玙给她夹了菜,将公筷放下,就抬头挑眉看着她。
他看她太正经太紧张了,对她说:“送你的圣诞礼物在我家,我想和你从平安夜过到圣诞节。”
其实这句话本没有什么,但从他嘴里慢条斯理说出来,溪音听着,就好像不太对劲儿。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我想和你从平安夜过到圣诞节。
她应他:“行啊,从平安夜过到圣诞节。什么牌子的,是不是也备好了。”
岑玙:
“我说得不是那个意思。”
溪音眼睛圆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岑玙反应过来,现在怎么解释都不对,左右都不会好,他沉默了,将手机点了点,递给溪音,问:“这个?”
然后看到溪音从脸颊红到耳朵根,把手机赶紧塞回给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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