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书院是看在第五仲冬的面子上,对他不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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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入春,但是倒春寒的天里,依旧有些凉。
更何况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太阳的余晖更是失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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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谋踏出屋门,抬头望着西沉的斜阳,不由的感叹到:“已经是入春了啊。”
虽说刚刚教习告诉他可以出来了,但是当他真踏出房门,却突然发觉并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便觉得索然无味,于是转身准备还是回屋里待着。
这时一旁的教习突然开口说到:“我是说你可以走了。”
“你被书院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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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山书院自成立以来,开除学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魏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书院,怎么下的矮山。
行囊,私物,他一样都没带走。甚至连白铜君子剑也没能带走。
初到书院之时,他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而后,为求捷径,误入歧途。
最后,灰溜溜的离去,一无所有。
斜阳将他的影子拉长,再拉长。
他就像一个失了魂魄的行尸,拖着躯壳漫无目的的走着,向前走着。
他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母亲失望的眼神,也不知道将来如何担负起照顾他那痴傻弟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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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底层的人,本就没有试错的成本。
如果可以重来,魏谋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谁知道呢,因为本就没有如果。
甚至可以说,魏谋也没有未来。
因为,唐术正在不远处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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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终于等到魏谋,唐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甚至没有任何言语。
手起,剑过,鲜血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