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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拼力急行了四五天之后,一行人才总算来到了入口处,而凌泉在这时也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的长袍再看看里面被烧的满是破洞的衣服不由的庆幸万分。这焰给秘境实在太过可怕,让在场众人都多次陷到危难当中,只是自己是如何获救的却还不清楚,看着其他人一个个阴郁的神情,凌泉轻拉了一下老七的衣袖试着询问“老七,你…兄长后来如何了,你需要的炎晶果可拿到了?”“呵,炎晶果已经拿到了,也总算不虚此行。至于我那兄长,他将自己最珍视的霰云甲都拿出来了想来也不会好过到哪去。此次闯进来他也算是损失惨重,不光一向追随左右的那几位门士几乎皆亡,更何况他还负伤无功而返。不过就算伤势不重,此番回去也必然会受到宗内的责罚,也算是多行不义咎由自取了。”凌泉看着老七用极为平淡的话说着自己兄长的事,竟如在说一名素不相干的外人一般,丝毫感受不到手足之间的情义存在,也不由心生感慨豪门大族间莫非都是这样的吗?虽说大道无情,追寻大道需要远避红尘,但是哪怕世间修行境界高远之人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断情绝性呢。
“白小公子人中龙凤头角峥嵘,白家能有白小公子这样的子弟何愁家族兴衰,即便你那兄长依我看来也是不远如你的,白小公子前途无量啊。”陈师叔走在前边心生感叹的看了一眼程艳秋,“唉!个中是非恩怨不足为外人道,也让陈叔见笑了。晚辈还要感谢陈叔这一路拼力相助之情,甚至还帮晚辈拿到了这炎晶石,晚辈实是感激不尽,近日您若方便还请赏光到寒舍一叙。”听到老七邀请陈师叔却轻笑一声“举手之劳罢了,也未尽多少力。白小公子无需挂怀,只是未曾想到这焰给秘境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竟然如此凶险,现在想来我等能安然走出来也是一件幸事啊。”“晚辈现在也在奇怪此事,我千机百巧门扎根于此近千载,期间许多前辈都进入过此地探查,除过那中心区域变故横生危险异常之外,正常如我等所要去的地方更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厉害的炎兽出没,现在看来恐怕与这里发生的变故有关,我还需要赶快回去向门内汇报此事。”老七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焚天大火,不由得变了脸色。
“对了,老七你们被那火狰兽抓走之后又是如何脱困的,我们沿着你们当时离去的方向找了许久,只是奈何越来越靠近中央区域,最后也只能不得已先折返回来。原以为在外围并无多大危险可以带你闯荡一番,没想到竟害你遇到这么多危险,都怪我照顾不周。”韩叔看着此刻凌泉的惨样满脸愧疚的说到,而凌泉却并没有要责难谁的意思,当即咧嘴一笑到“很多事往往非人力可为,韩叔你也无需自责什么,那火狰兽能莫名追到我们那里本就是是极意外之事,原本当时我还在担心你同老七的安危,结果下一刻便莫名其妙的被抓走了。”讲到这里凌泉便又将他们之后在那处诡秘的山洞当中醒来,遇到双舌怪物及叹息一路惊险逃离的过程大概说了一遍,他猜到程艳秋没有同他们讲当时发生的细节,便也没有再说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十一你所说的那片区域我也是知道的,那里乃是秘境内一处靠近中心区域的绝境之地,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被带到了那里。那片区域听闻同整个秘境格格不入,任何火种似乎都无法进入其内,却不想当中竟然还有那般厉害的怪物,还好你二人吉人自有天相这一切才有惊无险。”老七听到凌泉所讲方知道二人之前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一段时光。可此时的凌泉却全然没有顾得上听老七说了什么,当他下意识摸到自己脖子上时才发现一直挂在脖子上那个古怪戒指不见了。凌泉急忙低头各处查看,可此刻脖子上哪里还有任何东西,那枚戒指陪他如此久,凌泉已经断定那戒指当中必有古怪。
这世间所流传的秘宝秘闻很多,自然也包括许多因得到某些隐秘传承而一步登仙的传闻,就连凌泉自己也曾一度猜想此戒指当中是否藏有什么绝世神兵秘法,只是时至今日那颗小石仔除过颜色越来越艳,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隐秘。戒指丢失恐怕是在那炎池旁发生的事情,此刻若想再赶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了,然而就当凌泉四处慌乱摸索时,一旁韩叔隐隐猜到了凌泉在找什么,抬手帮忙翻出那枚戒指又仔细看了一眼,只觉平常无奇便递给了凌泉。看到自己的戒指失而复得,凌泉不由得感到万幸,可又不敢太过表现出来什么,欣喜之下急忙戴到了自己手指上。“那颗七彩虹云晶又去了哪里?当时看众人反映这株灵石必是一件重宝无疑,可自己清醒以后却没再见到过,莫非被烧毁了?”凌泉接着想到了那株七彩虹云晶,韩叔他们自不会拿走不与他说,可若被烧毁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肉疼,只是见众人都不再提及此事他也只好默不作声。
待一行人真正走出那焰给秘境,天色依旧如来之前一般月牙高悬,陈师叔他们看起来并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反倒坐到一旁的山石上开始恢复灵力,凌泉便也找了附近的地方打坐调息。清晨时分阳光直直照射到众人的脸上晃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可就在这时凌泉突然极为痛苦的哀嚎一声,接着便弓着身体倒在了地上。突然间的变故一时间惊醒了在场所有人,大家纷纷起身查看凌泉的状况,只见凌泉此刻涨红着脸颊,豆大的汗珠开始不住的流下来,而双手则开始不受控制的在身体各处乱抓样子犹如百蛊噬心一般。就在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又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一道青白飘逸的身影直直飞了过来,一脸怒意毫不客气便落在了众人的面前。陈师叔戒备的看着眼前的来人,却见对方面如冠玉身姿潇洒,可一双眼睛当中却满是抑制不住的怒火,明显看起来来者不善;一身长袍略显的过于华丽,再加上来人两鬓的白发更让人感到了一丝怪异和阴柔。“阁下来此所谓何事?”看着身旁一行人都不认识此人的样子陈师叔便直接开口询问,却见那人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一双眼睛不住的在他们几人身上来回查看。陈师叔见此人如此无礼冷哼一声便一步走到最前面,用宽大的长袖瞬间挡住了身后所有人。
到此时来人才抬起头,但眼神当中透露出一丝不耐又略显清冷的说到“我的…晚辈年少荒唐,之前留书一封说要离开一些时日,只是如此长的时间杳无音讯我身为长辈自然不放心他,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他如今怎样。”“你的晚辈?”陈师叔好奇之下回过头去,真好看到了趟在地上满身漆黑的凌泉,那人此时自然也一同看到了凌泉的惨样,口中冷哼一声便直接走过去,“如今他旧疾突发,我需要赶快带他回去医治,便只能在此同你们道别了,诸位告辞。”来人自然便是离开许久的真君,只是不待真君上前老七却又一步走到了凌泉前边,朝着真君轻笑一声急忙拱手施礼到“前辈有礼,张仪师弟会随我们一同进入此秘境原本便是我等极力相邀,还望前辈莫要责怪与他。此番张师弟突然如此还好您来的及时,只是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晚辈张师弟这是什么病,又为何会这样?”老七抬头细细看着真君,真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才说到“他是因为当年修行时太过痴迷冒进才导致身体受损伤了根骨,导致每次运功过度就会引发旧疾,变成如今这样。”真君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顺便瞪了一眼正痛苦不堪的凌泉,“原来如此,不知前辈是否愿意同晚辈一起去一趟寒舍,族内长老对于医治一途也同样颇有心得,或许还能帮到师弟。”老七似乎忽然想到什么继续说到,“不必了,他的旧疾已然被多人诊过,我自会护他无恙。”真君此时早已失了耐性,转过头看着凌泉便轻呵到“怎么样,竟然不顾我的叮嘱四处乱跑,吃到苦头了吧,还不随我速速回去?”却见凌泉这时咬着牙颤颤巍巍起身对着老七等人说到“大家无需替我担心,有师叔在我很快便会痊愈,不敢再叨扰大家,等我恢复了我再…”“好了,你还准备再做什么?”真君不满的打断了凌泉的话,接着长袖将凌泉一把卷起来,丝毫不理睬在场众人便头也不回的径直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