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冬青点了点头。
江一宁步态不紧不慢地回了食堂,没有看纸条,一会儿跟泽清一起看。
吃过饭,江一宁拉着祝泽清去了旁边的房间,两人经常这样,大家不足为奇。
进入房间,江一宁把门捎插上,然后把纸条给了祝泽清,“这是昊阳趁机塞给我的,我没有看,你看看写了什么。”
祝泽清把纸条展开,“我现在叫师冬青,明面上是师峪的孙子,现在住在京城郊外以南的一处隐居的宅子里,师峪觉得我年纪大了,带我来京城相亲。”
江一宁问,“师峪是谁啊?”
祝泽清回忆皇家名册,“师峪是先皇的人,一直崇尚自由,先皇在病入膏肓的时候,允许他离宫,后面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江一宁道,“那师峪有孙子吗?没有孙子的话,师冬青冒充他孙子,不就是一个大大的破绽?”
“这我倒是不知。”祝泽清想了想道,“颜昊阳既然选了师峪,应该是确定他的身份不会有问题,颜昊阳是聪明的人,相信他。”
江一宁点点头,“我知道了。”
祝泽清提醒道,“你别去靠近师冬青了,颜昊阳离世之前只跟你相处过,你再接触师冬青,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明白了。”江一宁本来还说找师冬青单独说说话,幸好泽清提前说了,不然要坏事了。
明日沐休,祝泽清下学后,往季府而去。
……
季府。
季玄默在那日被祝泽清迷晕带回家之后,人就彻底颓废了。
整日酗酒,满脸胡茬,眼神凹陷无神,头发散乱,衣衫再不复往日的整洁,身体散发出酒馊味,差点儿把进来看他的祝泽清给熏吐了。
“玄默师兄,你这是喝了多少?”说了之后,祝泽清回头对高大小厮道,“去准备洗澡水。”
高大小厮感激地应道,“是是是,我马上去,少爷就拜托你了。”
祝泽清点点头,往屋里走去,把窗户全部打开,散散味儿。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季玄默躺在床上,夕阳刺激得他多日不见阳光的眼睛紧紧地闭上,不知来者。
祝泽清向床铺走去,把床边的酒瓶捡起来放到桌上,“师兄,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季玄默这才收敛了怒气,他眼睛里很快充满了眼泪,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师兄最爱的人死了,我一颗心都掏空了,小师弟,你告诉我,昊阳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祝泽清把季玄默扶起来坐到床边上,“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这么颓废下去也不行。”
季玄默泛白的手指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我、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