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筠光顾着小心揽着他回去,眼睛看着地面和前方,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因此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可白嘉年的问话她还是听见了,便回头,弯了弯眼眸,温柔笑道:“乖,别闹,先回去再说。”
不知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她脸上温柔的笑意,白嘉年不动了。
苏问筠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好带着白嘉年回到了床边,脱下鞋袜,将他塞进了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便立即起身,像是要离开一样。
可她刚刚抬起腿,便听见白嘉年瞬间传来的声音。
“你又要去哪儿?”
语气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
这回,松下心神的苏问筠听清楚了。
她回头,看见被自己包裹在被窝里只剩下一个脑袋的白嘉年,还有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漂亮眼眸,心力那根弦微微颤了颤。
苏问筠一笑,安抚道:“我不走,只是去关窗罢了。”
那边的花窗还大开着,偶尔吹进了一丝微风,夹杂着彻骨的寒意。
让才刚刚升起地龙的房间,多了些冰天雪地的冷彻意味。
白嘉年闻言,才发现是自己小题大做了,看见苏问筠唇边的笑意,他羞恼了起来,脸颊微红,嘴唇嗫嚅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好扭过头去。
这时,苏问筠已经走过去,快速将花窗闭起,紧接着,又回到了床边。
看着彷佛鸵鸟一般的白嘉年,因侍书说的那些话而彷佛压在心头的重石,便忽然像是被人挪开了一点一样。
她忍不住轻轻低笑起来。
白嘉年听见了,回头,怒瞪着她,“你笑什么?”
这话的语气,彷佛只要她敢说出些什么不对劲的话来,白嘉年就要立刻和她闹开一样。
让苏问筠瞬间便止住了笑。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色,整个人也正经了起来。
“好了,不笑了。”
白嘉年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苏问筠忽然又道:“你刚刚为什么在窗边吹冷风?是……因为我么?”
冷静下来后,苏问筠再回想下刚刚白嘉年看向自己时那不可思议的眼神,和有些别扭的推拒,心中立刻就有了猜测。
可……还是不敢十分确定。
只是——
“你别胡思乱想,怎么可能是因为你。我喝多了,身上热,便开窗透透气而已。”
白嘉年一脸冷漠地否认。
苏问筠被噎,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行吧,不是因为我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