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嘉年终于不哭了,她也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陷入黑暗之中,彷佛坠入深渊。
……
当苏问筠再次醒来时,彷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她的脑子就像是生锈了一样,根本转不过弯来,只睁开了双眼,适应了一下刺目的白光,才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
头顶的雕花木床,床边的青色纱帐,紫檀木座的玉雕屏风,窗户打开了半扇,屋外秋海棠开得正好,微风吹过,送来一缕花香。
这里是……?
苏问筠眨了眨眼,好半天才从锈掉的脑海中扒拉出了一点记忆,这不是她在镇国公府的房间么?
她明明记得她现在应该在宫中的废弃宫殿里面,怎么会在镇国公府?
是梦吗?
难道是她太想活着,太想离开那处压抑的地方,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不对。
若是这样,自己首先该看见的应该是嘉年才对啊。
正在苏问筠费劲巴拉地想弄明白现在深眠情况时,忽然旁边传来一声瓷器砸地碎裂的声音。
苏问筠迷茫中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侍书一脸惊讶地站在屏风旁,脚边碎了一地的瓷片和还冒着热气的白粥。
只见侍书瞪大了双眼,双手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叫道:“少夫人,你、你醒了?!”
这一声不可谓不大,惊得床边之人从沉睡中惊醒,妻主、妻主醒了?
白嘉年看见活生生的,睁开眼睛的苏问筠,喜从天降,日夜祈祷的人终于醒了,他却彷佛不敢相信一般,害怕这是他的幻想。
妻主昏迷的这些时日,他不止一次的梦见她苏醒过来,笑着叫他:“嘉年。”
“是梦么?”
原本以为自己醒来,嘉年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可她方才叫了他一声,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一脸迷茫。
梦?
原本苏问筠也以为这是梦,可是侍书的一声惊醒了她,让她确信,自己的确回到了叶府。
“当然不是梦。”苏问筠歪头笑了笑,“嘉年,你看到我醒了,不开心么?”
她的气力稍微恢复了一点,说话声音也大了些,没有像第一句那般滞涩,彷佛呓语。
由此,白嘉年终于确信她真的苏醒了,脸上登时浮现出狂喜来,便再也忍不住,猛地附身抱住她,埋在她的脖颈间,一遍遍说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还以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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