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事没事,两人也会一起去。
楚沐涯想遍了很多宴凌安可能去的地方,还是觉得那里的可能性最高。
等到出租车到了以后已经晚上7点多了,天黑了七八分,楚沐涯用手机付了钱,然后匆匆忙忙地下了车。
楚沐涯沿着河走了一路,也没在斜坡上看到人,他抿唇,不由地开始怀疑他的猜想到底对不对。
又往前走了两步,前面木头搭起的桥上站了一个人,半弯着腰背对着楚沐涯,双手搭在矮一点金属围栏上。
这个时候刚好是老年人活动的时候,桥上时不时有人走过,伴着欢快的交谈声,河底的灯和不远处的路灯亮着,倒是把他的背影衬得格外的落寞。
宴凌安趴在栏杆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愿意想。
他现在只要一动脑子,就会不断地想起那封邮件上的内容。
……他从来没想过,在他心中高大伟岸的父亲,其实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至少普通人不会出轨冷暴力,更不会逼着外面的那个把孩子打掉。
【在你在舞台上感谢父母的时候,而我躺在冰冷的医院里,为我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哀悼。】
宴凌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垂着头。
心底一片烦闷。
他身后的木板“吱呀”了一声,宴凌安以为是路过的人,并没有在意,直到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带着许久不曾听过的冷意:“准备跳下去吗?”
宴凌安倏地回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楚沐涯,他说话都有点结巴:“沐、沐沐,你怎么……”
楚沐涯抿唇,一句话没说。
自从他们俩交往以来,或者再往前推,他们认识一两个月以后,楚沐涯就再也没用过这种冰冷又陌生的眼神。
宴凌安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
宴凌安心里咯噔了一下,赶忙把手机从口袋拿出来递给他看:“我手机是真的没电了,不过故意……”
他懒得啰嗦,打断宴凌安的话:“我偷看了你的电脑,我先和你说声对不起。”
宴凌安一愣,没想到楚沐涯一见面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他为什么消失了一下午,也不是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讷讷地说:“啊,我的就是你的,没事……”
楚沐涯看他,眼中已经带着冷意:“我做错的事我道歉了,那你呢?”
宴凌安随即耷拉着脑袋:“对、对不起。”
楚沐涯并没有被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打动,继续问:“错哪了?”
“不应该……一言不发就跑出来,可我当时……”脑子里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