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浅吸了一口烟,含在唇中,片刻后才轻轻吐出。
喉间轻滚,闵南行似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声音很轻,在簌簌的落雪中几乎微不可闻。
明时玥几乎就要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时,闵南行掐灭了那点猩红,身后的人退至两侧,他迈步下了两阶楼梯,掌心朝上向她伸来。
“还在这坐着,不怕冻感冒?回头又地娇气地揉着鼻子哭。”
他的语调带着点未散尽的凉,表达的意思却满含无奈的宠溺。
仿佛他这辈子就这样陷进去似了的。
明时玥扶着前排座椅起身,脚踝却因在寒夜中僵硬太久,下车时失了力,她嘶地倒抽了口凉气,不受控制地往外倒去,落入了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
闵南行揽着她的腰,往上轻巧一提,将她稳稳地拖了起来,尾音绵长:“在我跟前都能摔,挺厉害啊时玥。”
明时玥哪里能想到此时会发生这种意外,踝骨处传来丝丝的疼痛,刚才积郁在胸口的那股情愫也被他绵长而宠溺的尾音勾了出来。
小孩子摔倒时,如果看见大人在旁边,总会矫情地哭出来。
明时玥也染上几分任性的孩子心性,咬着下唇,眼神里带着点委屈,“疼……”
“我看看。”闵南行说。
他略弯着腰,带着清浅烟丝气息的嗓音在她耳侧轻缓响起,“环着我。”
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却又极其疏松平常。
明时玥乖顺地揽上了他的脖颈——
她刚才就想这样的。
现在虽然迟了数十分钟,却也不算晚,她从善如流地照做,闵南行将她打横抱起。
到了住处,平层内长久不曾有人来过,白调的墙壁透着一股凉。
闵南行半蹲着,指腹掠过她肌肤细腻的脚踝皮肤,只略微有些肿,膏药贴她嫌弃味道重,怎么也不肯贴。
闵南行只好拿私人医生特质的药膏轻柔地抹了一层。
明时玥肤若白雪,踝骨之处因为肿意透着点粉,看起来像是娇嫩欲滴的水蜜桃,色泽明艳又漂亮。
白里透粉,像是娇嫩的花朵。
她这副身体于他而言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不过是替她揉了揉发疼的踝足,却轻而易举地勾出了情与欲。
偏偏眼前的小祖宗还全无察觉。
没心没肺的模样,让闵南行生出了几分将人抵在沙发边,狠狠欺负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