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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说扎手还真就扎到手了,好在李半夏反应得快,及时把手收回来了。没刺破,只是被刺掉了一点皮。
“怎么啦,被扎了?给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刘东山拉过她的手看,见她的手没事才轻轻放下,“下次不会就不要弄,免得把手给扎了,痛的可是你自己。”
“我也不想补这东西,可是我不补谁来补,指望你麽?那还不如我自己来好了。”李半夏认准了刘东山这个大男人不会拿针线,之前家里的破衣裳,都是娘和二妹补的。不只他,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男人拿着针线缝补衣裳的情形都是极其少见的。
刘东山扬起嘴角,呵呵笑了起来。
把自己的衫子拿了回来,摆在自己的腿上,又从李半夏的手里拿过针线箩,放在身侧。
“你这是要干什么?”李半夏傻眼了,看他的样子,莫非还真要他自己动手补衣裳不成?
刘东山丢给她一个“你慢慢看好了”的眼神,就低下头专心忙着自己的事情。
李半夏穿的针线只有一层线,拉下来也只有两根。刘东山把它拉出来,扭成双的,变成两根,拉下来就成了四根线。
古代的针都是大头针,针眼很大很长,别说是两根,就算是四根八根,也穿得进去。
干农活很伤衣裳的,不补紧一点,又会裂开了。
看他穿针像模像样的,李半夏盯着看了一会儿,又撇开眼。
心想着,不就是穿个线嘛,很容易的,他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撇开眼的李半夏,虽说知道这没什么看头,还是忍不住把视线瞟向这边。刘东山穿好了针线,往李半夏的方向睇了一眼,低头笑笑。
手上的动作没停,穿好线后,刘东山很利索地将衣裳翻折,尽可能地减少摆放的地方,只留下要补的口子对着自己。
接下来的动作就顺了,一手按着衣裳,一手拿着针,飞针走线起来。手法纯熟利落,插针很准,一针刚下去,又飞快地把它抽出来。针脚整齐细密,在衣服上留下工整的一条线。
李半夏嘴巴都忘了合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东山的动作,吞了口口水。
刘东山的手很大,一根针又很小,一根小针在刘东山宽厚的大手中几乎都看不见。李半夏只看得见一根黑线穿飞在其间,眼花缭乱中,刘东山已经伏下身,咬掉了线头。
收起针,将针插在了针线包上,放进了针线箩里。当他再回头的时候,李半夏早已看得是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了——
037敏锐的心思
037敏锐的心思
“……哥啊,这是你补的啊?”李半夏声线抖动,指着他手上的那件衣服直问。
刘东山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叫什么呢,哪有喊你丈夫‘哥’的理?”真是瞎胡闹!
李半夏撇撇嘴,口头禅而已,说溜了。
“咳咳~~相……相公,你什么时候会补衣裳的?”李半夏鲜少叫他相公,这叫出来不只她别扭,刘东山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刘东山往别处瞧了两眼,酝酿了一下心里浮动的情绪。转而回过头,暗骂自己一大老爷们被人家一小姑娘一声相公弄得晃了神,真是够没出息的。
“这个啊,早就会了,灵芝娘走的那一年,就拾掇起这玩意来了。”刘东山望了望她还有些茫然的脸,接道:“灵芝的娘走了,我们父子几个穿的吃的用的全是娘帮张罗。娘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盯东西盯久了眼睛发胀。灵芝当归银杏几个,每每穿破了衣衫,都要送到娘那儿去。我一想,长期这么下来也不是一个事儿,拿着针线练练,看着挺容易,就自己学了点儿。”
李半夏更加吃惊了,“你的针线活儿是自己练出来的?”
“嗯。”刘东山很自然地应了一声,回头看向她,似乎在奇怪这么稀松平常的事情,有什么值得她大惊小怪的。
李半夏掩着自己的面门,恨不得拍死自己算了。一方面恼恨自己在针线方面的白痴,被一个大男人比了下去。另一方面想起刚才还在他面前“秀”自己的活计,脸上就烧得厉害。
刚才,人家嘴上说还行,其实心里头还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刘东山呵呵笑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道:“你不必觉得难为情,其实你第一次绣成这样,已经够可以了。只是要想拿出去,还得多练练。”
“我哪有!”她才没有难为情呢,笑就笑呗,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