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韫本是在想黎苏说的,要一同前去的事情,她本想着要给对方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出琉京,却冷不丁听到谢澜衣说什么假话,立马就上了心。
“表外甥,你说的假货是什么意思?”
自从知道了谢澜衣和淮安王府的关系,慕容韫总是忍不住拿这辈分打趣他。
可这会,谢澜衣却没有憋屈的要再叫她一声表姨的意思了。
而是幽幽的看了慕容韫一眼,随后又像是翻身了一般,环着胸一字一句的对着慕容韫道:“郡主的表外甥,本世子可不敢当了。”
慕容韫这会更疑惑了,怎么她这么大一个表外甥,就没了?
“衣衣,你这是什么意思?”同样皱眉的还有言斐,他把目光从死去的赵槐身上收回,满脸的不赞同。
本来他对于对方还认人的事情,觉得有几分欣慰,这会,怎么又狂起来了?
果真是要好好管教了。
谁料,谢澜衣对着言斐,也是同样的神情,他没有想要隐瞒赵槐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
反正对于他来说,是不是淮安王府的血脉又如何?
就算不是太川王府亲生的,他都愿意买两串鞭炮开心一下。
“我的意思是,赵槐临死前已经说了,我的母亲慕容燕,不是淮安王的血脉,只不过是他从奴行买的一个弃婴罢了。”
“所以了,言大人还是不要叫的这么亲密的比较好,你已经不是我的舅父了。”
新鲜出炉的关系凉的猝不及防。
谢澜衣嘴上说的无情,心中又有几分感叹。
看着言斐倏然变化,满是意外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他说不清楚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什么?!”慕容韫也睁大了眼,没想到中间还能有这么一茬的意外。
她来不及感慨此事,一侧一直没有做声,像是不存在一般的岑府主人岑伯公站起来了,他看着谢澜衣,眼中惊疑不定。
“谢小友,不知道可有时间,和老夫再赏赏画?”
岑伯公说着,来到谢澜衣面前,同时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谢澜衣,眼神稍平静了些。
然而此时,岑伯公这话却是让众人一时之间更摸不着头脑了。
慕容韫更是嘴角一抽,满脸的不理解。
都什么时候了,还赏画?!此前也没有听说过,岑伯公是个画痴啊?
“自然可以。”谢澜衣也不是真无缘无故的要说出此事的,只不过是特意借此机会说出而已。
因为赵槐的话,也让他有了一个新的怀疑。
他想,这会岑伯公邀请他,是要看此前一直不愿意给他观看的,他亡妻之画。
毕竟怎么说,他谢澜衣,长得还是有几分像母亲的。
想着这个,谢澜衣眸色微闪,手指不经意间的抚了抚自己的眉目。
“诸位自便吧。”岑伯公带着谢澜衣,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