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今日的事情到底是咱们古家的事,您带来些外人是什么意思?”
梅横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但苏阖可是古家的名人,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古双没有以势压人,听到这人的问话,淡定的与众人解释。
“这位是天镜司的左司使梅横,他们都是昨夜前来拜访族长的,如今族长身死一事,蹊跷颇多,他们留在这里是为了帮助找出真相。”
“至于咱们自家的事情,当然不会有外人参与,可那也得等族长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不然谁知道咱们仓促选出来的是一位族长还是什么人呢!”
她这话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引走,刚才还有人再想梅横等人的出现合不合理,这会儿就只在因为古双的话而陷入愤怒。
“大长老,您这话说的咱们就有些听不懂了!”
“大长老,您是不是知道些事情?”
“大长老……”
一众身份比较高的人顿时嗡嗡嗡的说做一团,或柔和或强势,但目标无比统一,都是针对古双的。
“老身又能知道什么?!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古双伸手拍了拍凳子,让一群人尽快冷静下来。
其中一个小老头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麻衣,表情还带着悲戚。
“大长老,家兄此前一直好好的,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异常,倒是您说的这些天镜司的人来了以后,反而出现了这样的事,老夫认为最有嫌疑的就是这些人!”
那老人名叫古巡,是古邕的弟弟,他并不算是族老,但因为受害者的家属的身份,让他此时出现在这里也算是名正言顺。
听到他的指责,梅横淡笑一声,不见开口,却是古双直接说
道。
“古秀从众位官爷未进村子便开始跟着,一直跟到了他们去老身的家中拜见,而后被大火一直堵在老身家里,老身阿芙与古秀皆可为其证明。”
那人一听这话,梗着脖子还要再说,但是站在梅横身后的梅寒生当即冷笑一声。
“大赵律例规定,庶民诬告官吏可是要仗刑的,这位老丈,您说话之前要考虑清楚!没证据的话切不可乱说!免得给自己的家族招来祸端。”
朝廷在南荒的掌控力不算强,但南荒的众多世家也未必愿意与朝廷公然撕破脸面。
谷≈lt;span≈gt; 古巡心里十分不服,但眼见着梅寒生那用鼻孔对着他的样子,他也只能把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他确实不敢公然造反。
这位刚一出头就被人拍了下来,旁边的人也明白无法针对梅横,便有人话锋一转,朝向古双。
“大长老,咱们古家的事向来都是内部解决,您这个……”
古双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但其它人却不想让梅横留在这里。
并不是在乎脸面,而是担心梅横站在古双一派会让他们投鼠忌器。
“老身已经说过,他们留在这里是为了族长之死,而不是为了解决咱们古氏的问题!你若是不关注族长的死因便不要听了,只等一会儿梅司使离开以后,老身在使人叫你回来!”
古双这人显然也没有那么好说话,两句话就把那些人嘴都堵了。
众人这才不甘不愿的说起了族长之死的前因后果。
古双坐在上首静静的听着,一个人一个人的询问过去,遇到有疑问的事情便使人去寻找证人。
古家村就这么大个地方,杀人放火这么大的事不好隐瞒。
古双年纪不小了,但思维逻辑却很清楚,这些人身上的本命蛊都不见了,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有人用更强的本命蛊压制,便是让他们中了某种毒。
这并不是外人能做到的,毕竟就连古双,如果不刻意去关注,都很难知道这些人本命蛊的类型。
对方不止知道的如此详细,还知道这些本命蛊的弱点在哪。
更甚至,这个人已经拥有了足够针对古家本命蛊虫的东西。
这一点只要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似乎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平顺了太久,连最基本的危机意识都没有了。
“大长老,您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个凶手拥有一种针对咱们本命蛊的东西?”
他的话音一落,下面所有的人都惊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