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戈也盯着他,许岛蜻在这读了六年小学,没准儿他认识呢。
“爷爷,你知道许岛蜻吗?她以前就在东门小学读书的。”
老头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扶了扶镜框,微张着嘴思考了会儿,“许什么?”
“许,岛,蜻”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大声强调,“岛屿的岛,蜻蜓的蜻。”
“哦,屿蜻”老头微微点点,一脸明白了。
“不是屿蜻,是岛蜻!”
“什么岛蜻?”
算了,怎么能指望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记得每一个学生。
凌戈在树下边的坎上蹲着,一时没有头绪,他哥说的果然没错,找人没有那么容易。
“诶。”老头突然从窗户里探出头问他。“她是不是成绩很好?”
许岛蜻成绩肯定是顶好了,凌戈忙不迭地点头,问他是不是认识她。
“当然认识啦,我在这儿守门十多年了,每个学生我都认识。”
凌戈激动地站起来,“那您知道怎么找到她吗?她家住哪里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你要找她?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
老头点燃一根烟抽起来,眯着眼打量他。“我不知道她住哪儿,但我知道她毕业之后在一中读书。一中是咱们这儿最好的中学,成绩最好的都在那里面了。”
那多半是的,以许岛蜻的成绩肯定在最好的学校。“爷爷,一中怎么走啊?”
“直走到底左拐,去坐51路公交。”
凌戈坐公交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初三上学期,许岛蜻提到过隔壁家的小孩骑自行车摔断了手,她那个月每天都要陪他坐半个小时公交车上下学,那趟公交刚好是她的生日。那不就是51路公交吗?他紧盯着窗外,快到学校的时候看到一家肯德基店,他完全确定了。
一中在街的尽头,或许是因为还在暑假期间,周围的一些专做学生生意的小店铺都关着门。
正午的太阳毒辣,凌戈又渴又急,他找到学校周边一家网吧。
推开网吧的大门,冷空气和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下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他开了一台机子后,径直奔向卫生间。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后,坐在电脑前。
许岛蜻的头像依然是灰色的,他不死心的再次给她发消息,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她的空间被锁上了,什么都看不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