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都没空修炼,今日也有事一早就下了山。
“怎么了?”她抿着嘴,陆续瞬间察觉到一定有事发生。
“挪过去点。”山大王将长辫子在肩颈处绕了一圈,在陆续腾出的空位上大刀金马坐下。
“王家又出事了。”
“又死了一个?”陆续想都没想,心念脱口而出。
他算了算时间:“才过九天?”
薛松雨白了一眼这个爱吃瓜看戏听八卦的闲人:“你倒是记得比我清楚。”
陆续扬嘴嘿笑。
他在乾天宗没有其他朋友,除了修行练剑,没别的事可做。喝酒下棋聊天玩游戏,都找不到人。
师叔师兄倒是会来问他,要不要做这个要不要做那个,甚至还有寰天道君。
这些大能他唯恐避之不及,想方设法找借口推拒。
“这次死的是老三。”薛松雨叹了口气,“前晚死的。还是和前几人一样,睡前一切正常,半夜突然猝死,早晨起来人就没气儿了。”
王家的子女为了争当家,争财产,争得不可开交,兄弟姐妹间的关系闹得十分僵硬。
老二沉迷酒色多年,身子骨早被掏空,死的时候没人起疑。
几个月后老大逝世,他已经年过半百,死前感染风寒,也没人太在意。
八日前排行第五的女儿又猝死。她平日身体良好,并无不良嗜好,一年死了三个人,又是大家争夺家产的时候,心中起疑的不止老三老四。
上次陆续看到王家人争吵,最后还是三占从二,没请官府没找仙师,在吉时将人火化下葬。
然而老五才死九天,老三又死了。
这下剩下的人都慌了。
陆续问:“找人验过了吗?”
“医师和仵作昨日就验过,没有毒,不是被人毒杀的。”
陆续迟疑一会,又问:“有什么法术诅咒?”
本来仙凡有别,修士和凡人之间互不干涉。然而乾元镇这样混居的地方,界线非常模糊。
寻常的凡人,修士们不屑搭理。但王家是有钱的大户。
一些修士为了钱,施点什么咒法,也不奇怪。
底层修士,大多都修不到破境渡劫,也就不在乎沾了这点因果会不会加重劫数。
散修无门无派,行事更加百无禁忌。
若是王家哪个子女,用钱攀附上修士,咒杀兄弟手足以夺取当家之位,想来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我去的时候,志专告诉我,他们昨日下午就请了镇上一个仙长,开坛做法。”
“那人说话含含糊糊,只说做了法,祛了邪祟,以后不会再出事。老三究竟是不是被邪法咒杀,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陆续叹笑一声。
凡人根本分辨不出修士的修为境界。他们请的那个,修为肯定不高,专门用凡人误解的祭天做法,招摇撞骗的。
“那你去看了,结果如何?”
薛松雨在乾天宗虽不算什么,好歹是三大仙宗之一的内门弟子,道统纯正。
比那些外门弟子,和镇上散修好上不少。
薛松雨紧了紧眉:“我觉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