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等阳少龄有所反应,唐飞就自顾自地介绍起来:“这位是天罡剑派天玑峰首座谭愈,也是我一位好兄弟刘狩的师尊。”
阳少龄翻了个白眼。天玑峰首座,我会不认识?还用得着你介绍?
阳少龄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但是其他人听了却纷纷面露惊讶之色。真正引起他们注意的并非是谭愈的身份,而是唐飞的后半句话。
好兄弟刘狩?
不少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刘狩,心里惊疑不定。五年前的那场正魔大战,刘狩反出天罡剑派,投身到魔道宗门修罗道之中。此事在北洲算得上是周所周知。虽然后来他不知因何原因而跑到东洲去了,但在北洲正道宗门的眼中,他的身份便已经被坐实了。
在北洲四大宗门眼中,刘狩应该算得上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正道叛徒。
可是唐飞却称刘狩为好兄弟?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说,紫清圣地要为刘狩撑腰?
谭愈听到这话,也是神色异样地看了一眼唐飞。他实在没想到唐飞居然会趁着这个机会摆出自己的立场,这让谭愈意外之余,心里也不禁有些感激。
今天之后,在三大宗门弟子们或有心或无心的宣扬下,刘狩或许就可以摆脱正道叛徒的身份了。
冲阳剑派之中也有人听出了唐飞话语里的意思。一个明显地位较高的女弟子越众而出,对唐飞朗声道:“紫清圣主称刘狩为好兄弟,难道是想要为刘狩洗清脱正道叛徒的罪名吗?”
唐飞看了那女弟子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吟吟地问道:“这位姑娘想必就是号称‘赤焰仙子’的贝楚琰吧?果真是一表人才。”
贝楚琰淡淡地说道:“贱名不足挂齿,还望紫清圣主能够回答小女子刚才的问题。”
唐飞微笑道:“贝姑娘这话,在下就有点听不明白了。我可没有说要给我的好兄弟洗脱罪名,姑娘此话又是谈何说起?”
“那你……”
唐飞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与刘狩之间的交情,与正魔之间的冲突无关。更何况,刘狩早已脱离修罗道,算得上是弃暗投明,我又为何要纠结于过去的事情不放?而且在我落魄之时,刘狩兄弟曾多次出手相助。我若跟他撇清关系,岂不是太过忘恩负义了?”
唐飞很清楚贝楚琰的意思。眼下双方谈判,冲阳剑派显然落于下风。那么若是能抓住唐飞话中的破绽,在大义上压过唐飞,那么对冲阳剑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唐飞便直接略过她的质疑,强调了两人之间的交情,闭口不谈脱罪的事。
更何况,刘狩到底有没有罪,天罡剑派才最有发言权。
果然,下一刻便听谭愈冷冷地说道:“小姑娘,你家大人难道没跟你说过吗?有些不该归你管的事,最好还是少管。”
谭愈身为渡劫境强者,身上的威压自是非同小可。贝楚琰虽然心思聪敏,但毕竟修为尚浅。被这样一位大能呵斥,顿时让她脸色惨白,脚下也忍不住倒退两步。
阳少龄皱了皱眉,一挥手便将谭愈的威压抵消。他眯着眼睛看着谭愈,淡淡地说道:“谭兄毕竟是天罡剑派首座,这样欺负一个小辈,似乎不太合适吧?”
谭愈冷哼道:“既然是小辈,那就该有小辈的样子!阳少龄,看来你管理弟子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嘛!”
阳少龄当即反唇相讥:“那也总好过门下弟子背弃师门,转投魔道!”
“你!”
谭愈是个暴脾气的,当下就忍不住拔剑而起。而阳少龄也是毫不示弱,同样站起身来直视谭愈。
眼看两位渡劫境大能就要开打了,唐飞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笑呵呵地说道:“两位何必如此暴躁?咱们会坐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平心静气地解决争端的吗?”
他又语重心长地对谭愈说道:“谭前辈,阳掌门说到底,终归是您的晚辈,您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唐飞这话听着似乎是向着阳少龄,实则是在无形中贬低了阳少龄的辈分。不过唐飞说的也没错,论辈分,谭愈还真是阳少龄的长辈。阳少龄继任掌门不过几十年而已,而谭愈却是执掌天玑峰足有三百多年了。
谭愈收剑入鞘,冷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而阳少龄也同样坐了下来,只是看向唐飞的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这个小辈,看来很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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