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她膝后弯叫人抱起,放到木质矮几旁的软榻上。
空调出风口正对着,温风呼呼送着,鼻息灼热交织,空气逐渐升温。
三角形弦窗墨夜为景,透着两人相贴的身影,劲瘦有力的手臂拉着纤细手腕,去搂抱住脖颈,修长手指在贴着她秀致的脊骨,细细描摹着。
吻落在耳后,轻轻碰着,如对待易碎品。
他嗓音混哑地问,“这里呢?”
姜吟紧搂着他的脖子,松开咬住的唇面,嗓音低若游蚊,在指尖逐渐深陷里点头,“也……也是因为你。”
后来在温夜水潮里,她嗓音低软地细细说出剩下的话,那些曾以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
纹青竹是因为像他。
二十五片竹叶,因为是他的名字笔画。
耳后的二和五,更是如此。
原来在那些从未言语的过去里,她悄悄藏好喜欢,又明目张胆地昭告天下。
姜吟事后懒懒地握在软榻上,白皙皮肤上透着浅浅的红晕,她脸颊搁在泛软的手臂上,视线里上身半裸的男人半弓着身子,捏着一根极细的线香。
刚刚看到时,她微讶地问哪里来的。
沈时斜额间垂着湿潮短发,嘴角前勾起弧度,玩笑着说从叔叔那好言哄讨来的。
她闻言被逗笑,笑音低低。
沈时斜指尖拨开打火机盖子,叮清脆一响,在静谧夜里更显悦耳,指腹在螺纹圆柱上朝侧滑去,一簇蓝焰橘火忽地冒起。
火苗点燃线香顶梢,细袅白雾缓缓大圈飘出。
点完香,他指骨微顶,扣上银质盖,朝桌面一丢,在木纹面上滑出小段距离。
沈时斜走过去,也在软榻上坐着,将她手指握在掌心捏了捏,立马撇清关系,“前阵子梁尘忘在我这的。”
姜吟低“哦”了声。
他点火时,她就瞧出这打火机跟他之前常用的不同,银色陨石浅坑,还嵌着细闪碎钻,在灯光下晃着光亮。
刚刚她还有些疑惑,他怎么开始用这样高调的样式了,如今知道是梁尘的,倒不足为奇了,这浮夸劲儿跟梁尘很相称。
沈时斜低几分身子,目光在她白皙透粉的面颊上描摹,“生气了?”
她在他视线里疑惑抬头,略不解地说没生气。
他又解释,“真没抽烟。”
姜吟这才听懂他刚刚的话,大概是刚刚她反应平淡,被他误解成了生闷气。
可她真没生气,也从没叫他一根不抽,倒是他自觉的很。
她唇角抿出笑,反握住他手掌,“我没有生气,也没不让你抽烟。”
指尖轻挠他掌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