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编织完了,再让芳蓉轩添上花啊朵啊,和年节限定的生肖图样,虽说价格比暖洋洋系列的高出一位数,但是卖的却也不错。
到了十二月十八,八方县学里头的先生们,因为要赶路去都城,和郑丞相组队f4,所以早早就放了年假。
八方县的长街上,瞬间就像炸了锅,叽叽喳喳全是孩子们的吵嚷声。
有公子小姐,忙着采办特产,回家给姊妹兄弟们当伴手礼的,也有本地的小孩儿们,呼朋引伴准备上城外新栽的杜仲林抓鸟烤鸟去的。
不过也有懂事的孩子,趁着得空,写了不少春联和福字,三三俩俩的在东市摆了摊子,说是卖掉了还能攒点明年的学费。
三顺和谷雨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姚家大舅是苦出身,乔氏又把钱看得比较重,所以平日里没啥零花钱。
于是他们也从家里头拿了些安阳成亲时候留下的红纸,裁剪裁剪,写了对联拿到了姚外婆的大食代去卖。
年关将近,夏安茹杀了不少富丰庄养了一年的大鹅,家里头吃不完,姚外婆便拿来做了卤鹅和风干鹅,放在食肆里头售卖,买的人倒也不少。
就是这鹅,养的时间短了些,嫩则嫩以,却不够肥润。
夏安茹养鹅,倒也不是为了吃,主要还是为了鹅胸口和屁股上的绒。
但是,光靠富丰庄养的这些鹅,都没法供应他们家所有人用,更别说量产了,那是压根想都别想。
可如果想要买人家的鹅,杀了再做羽绒服,首先鹅也不便宜,其次一只鹅只能取几两绒,真想要定价开卖,这衣服得定多少价钱,才能保本啊?
鹅肉虽然可以卖,但是这会儿过年,买的人才多些,平日里八方县的百姓,也不是能天天吃肉的啊。
夏安茹把自己的困惑,在吃晚饭的时候,跟大伙儿吐了吐苦水。
不知为何,除了姚蓉和几个孩子之外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
“怎么了?”姚蓉看着一桌人,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夏安茹,忍不住问道。
“是啊,我这疑惑,是有什么问题吗?”夏安茹也很是不解。
姚老八看了看自家婆娘,姚外婆看向了大儿子,大儿子还没转头,他家嘴快的婆娘已经忍不住开口了,“安茹!你养鹅,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做衣服,那为什么要杀鹅?!这不是杀鸡取蛋吗?”
“什么意思?”夏安茹不解,“那把鹅毛拔了,让鹅光溜着,它们也不能活了吧?!”
“啊哟我的祖宗啊!”乔氏手上的筷子杵在桌面上,笑的简直要断气,“合着咱们家那么多大鹅,全是冤死的!”
“啊?!”夏安茹不懂。
见她一脸痴呆,梅香好心解释,“这鹅夏天本就要退毛,胸口和屁股毛拔了,到了冬天就长回来了!你这杀鹅取毛”
话没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