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那夜漫不经心地问起喜欢一样。
薄景年的回复不在她意料之中,她以为会像往日一样得到一个沉默的答案。
但那夜薄景年低笑过后,神色低沉的在她耳边道出喜欢,从那一刻起情况是不同的。
一段相对于病态的关系,无论是哪一方动了心,都是要纠缠不清的。
宋晚辞那一夜就清楚,只是她亲手掀起了那层窗户纸,事态的发展却不由她所想了。
宋晚辞收了视线,不再去想。
她走关上窗户,准备休息时,放于桌面上的手机亮起,铃声也随着传来。
宋晚辞视线望过去,她安静着注视了几秒,并没有去接通的意思。
她来小镇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从温园离开时,宋晚辞只带走了她母亲的东西。
原先的那支手机她是没带走的,现在这支是前几日外公为她准备的,一个完完全全的新号码,怎么会有人打进来。
铃声结束后,还没过几秒再次响起,仍是同一个号码。
宋晚辞垂眸拿起,视线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几秒,最后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宋晚辞点了接通。
电话接通后,宋晚辞走到桌前去点香薰蜡烛,她淡淡出声:“您好……”
那端安静太过,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宋晚辞抬起手腕去点蜡烛,棉线被点燃后,暖色的火星映于宋晚辞眼底。
隔了半分钟后,电话那端仍没有传来回复。
宋晚辞迟疑了会,准备挂断电话时那端传来并不清晰的吐息声。
宋晚辞顿了下,随后想要挂断电话。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辞辞。”
宋晚辞停下了要挂断电话的动作,她没有应声,仍是安静着。
火星映于眼底,原本的死水也变成暖色。
宋晚辞收回手,那端再次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辞辞……”
声线哑的厉害,透过听筒更是清晰无比地落入宋晚辞耳边。
宋晚辞没有应声,而是轻声的一句:“薄先生,我要休息了。”
一句浅淡的话,已然是不想多言的意思。
外面是深重的夜色,更衬得气氛沉默微妙。
另一端,酒店内。
暖灯开启着,刺眼而虚幻的的光线落下,轮廓分明的脸上也更加清晰。
薄景年立于窗边,修长的手指捏紧了手心的发簪,本该冰凉的金属也全部浸染了他滚烫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