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老爷算是废了,伙计们都是明眼人,看得出以后贺楼府谁说了算。
看着他爹那副醉生梦死的样儿,贺楼伏城只能给他备上一副好棺材。
身上沾着五石散的粉尘味,贺楼伏城心跳地厉害。
“欸。”七娘手上拿着水瓢,慌不着跌地跑了出。
七娘最近有些不高兴。
她被骗了。
前几日偷摸着出去找房牙子,交了定金,若是想拿下那间屋子,还差一些。
单是房子的事情,七娘不急,还能想想办法。
再加上,彩云彩月和她借了些钱,说是娘亲病了。
七娘跟着去过她们的屋子,已然近夏,屋里的炕还热着。
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三句咳五声,床边还有一个五岁的男娃娃,手里拿着拨浪鼓摇着正欢。
妇人看见她们,从炕上坐直了身子,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虽然从头到尾,彩云和彩月没有开口,但是七娘还是把钱借给了她们。
说是借,可是连欠条都没有,七娘也不打算让她们还。
七娘从贺楼伏城送她的百宝箱里挑了些金贵的,托人当了些东西。
可是东西一去,钱也没回来,七娘这几天都陷在失落懊悔里。
这事本来就是背着贺楼伏城做的,即使被骗了也得打碎了牙吞到肚子里去。
只是这几日七娘一想到这事,心里就不痛快,难受得想哭,但还要强忍着。
贺楼伏城像个土匪一样压着她,糊了一脸的口水。
七娘推搡着把人拉开,贺楼伏城以为今日没有小礼物,七娘不高兴了,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盒脂膏,凑到她跟前。
“七娘,这是西域来的香脂。”
贺楼伏城手上的盒子精巧,上面的图案也是稀奇。
“嗯。”七娘不咸不淡地应道。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钱被人骗了的事实,一遍接着一遍在脑海重重映,又是一次接一次的懊悔。
哪有心情看贺楼伏城手里的香脂。
“很好闻的。”贺楼伏城掀开盖子,从里头挖了一坨出来。
一两脂膏一两金,到他手里却像猪油一样的用法。
“试试看嘛。”
架不住他的热情,七娘从他手上沾了一些,涂在手上,凑近鼻尖嗅了嗅。
清清凉凉的味道,心静了不少。
不得不说,确实蛮好闻的。
“送给你。”
自从行了冠礼之后,小公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若是说之前,小公子身上总有一股孩子气,行冠礼后,越发像个男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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