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踩住他的腿,嗤笑着,“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学会顶嘴?看来这些年不看着你,才让你都敢顶撞我了。”
陆羽有些吃痛地皱起眉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就是生怕自己不够冷静,惹怒了南浔,“是我没能学好,还望先生多加包容。”
南浔这才满意笑了笑,随后勾着嘴角,命令着,“月兑了。”
陆羽顿了一下,抿嘴望着南浔,“先生,你就别折损我了。”
“又不听话了是吧?”南浔眼神凛起,阴恻恻地俯视着陆羽,“你是想永远都不进这道门吗?”
陆羽还想说什么,就对上南浔那阴鸷的眼神,好似只要他点下头,这个人就能想尽办法折腾自己。
无论是何等惩罚,陆羽都不在意,只是他害怕这人当真会因为愤怒而丢下他。
最终陆羽没敢再辩解什么,只能照做了。
“嗯?”见他动作磨蹭,却又只把事情做一半就不动,南浔语气越发不满,“怎么,你属驴的,得打一鞭才能动一下是吧?”
陆羽觉得这些年学会的隐忍和克制在遇到这个人时,全然没了用处。无论人前他有多么高高在上,在南浔面前却永远只能俯首称臣。
直到看到陆羽屈服自己的命令,南浔眼底才有了些许笑意,“这样才听话。”
陆羽眼底有些无奈,可心脏却被南浔的眼神填满,几乎要溢出,他微微眯起眼,紧紧地盯着南浔,“先生,你想如何训练我?”
“还能如何?自然是用你熟悉的方式。”南浔意味不明地说着,而后就在陆羽灼灼的目光之下落下深渊,却又与危险擦肩而过。
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陆羽不是不知道自家先生有多大的本事,可他从未见过这般掌控全场的南浔,游刃有余,将他高高捧上神坛,却又轻易拿捏他的弱点,让他为之倾心沉沦。
陆羽脸色一变,猛然抓住了南浔的头发,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文重楼,你,谁让你这样的?”
南浔难得惬意地抬起头,带着水光一般望着他,“不喜欢?”
陆羽喜欢得要命。
哪怕先前他们针锋相对时,南浔也时常占据了主动权,却从未这般为他做过,哪能让陆羽不动容。
他何德何能……
南浔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陆羽所想,他恶劣地勒紧力度,不出意外就看到陆羽变了脸色,“小崽子,好好看着,是谁值得我这般做的。”
陆羽还没从疼痛之中回过神,随即又被面前的场景惊愕住了模样,连呼吸都骤然停歇,只能睁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南浔,“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