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歌垂着眼,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盯着闻。刚才还慌乱愣怔的人一下闻懵了,直到严辞云已稳步走至身前,手掌拢上于歌握住门把的手。
“怎么发呆了?”相较于脸部肌肤,拇指过于粗粝,滑过对方的唇时带起一阵麻意。
于歌赶紧松开衣襟,咳嗽一下心虚地掀起眼皮,视线黏黏糊糊撞在一块,他舌头也直打结,“在想饿了吃什么。”
严辞云轻声问,“你饿了吗?”
“我不饿…”
“你对我有冲动,我很高兴。”
“咳!!”一迭声短促的咳嗽,于歌大喘气往后,整个背都绷紧贴在门上,眼眸里一向带着的细碎亮光都快咳出来。
什,什么冲动?
对方的掌心压过来顺气,于歌的头发像是经受了电流凌乱交叉,耳廓又红的馋人,显得既狼狈又无害。
他明显已经喘回气,但摸不透对方心思,只能故作还难受地不间断咳嗽逃避对话。
难道是指…他撅的那两下?
都亲成那样了,对方求偶的味道又那么浓郁,他当时大脑当机全然循着本能,哪里管的住自己。
于歌贴着门悄悄往边上挪一些,还偷摸掀起眼皮瞧一眼严辞云,“咳…”
夕阳像是烈火,燃烧着垂下的窗帘。明明距离很远,严辞云却也像受了夕阳的影响,于歌从他的眼底瞧出了能将人烫伤的情绪,比烈火更为灼心。
太强势从容了,却会在他被绑架时出现不安的裂缝,会在气氛紧张凝滞的地下室递来勇气。
“我…”于歌挪不开眼,脚也粘在地上,侧身靠着门板与缄默不语的严辞云对视。
“我真的很高兴。”严辞云轻轻拢住于歌的手,温热的指尖滑过指缝十指交叉。他敛下眼,吻过每一处手,声线与朦胧光线融在一起。
他下颌收起,瞳仁又缓缓滑向错愕呆愣的人,“我想吃了你。”
于歌愣愣地摇头。
不是。
严辞云不是想吃了他。
是要吃了他。
果然,下一秒唇瓣疯狂地碾了上来,鼻尖相蹭,呼吸交错。
手提袋坠地。
当严辞云进入盥洗室,夕阳已缓缓隐去。
于歌发丝凌乱,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地仰望天花板,舌根被吮到发麻。挂钟滴滴答答,昭示着水流随时会终止。
“男人和男人…”
“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