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一下,微微怔住。
女人手中水果刀刺到一半生生停下,眼瞳一眯,看着她手中指过来的枪管。
时浔举着枪,一点都不敢松懈,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慌得一比!
实不相瞒,她没摸过枪。
……不知道,怎么开保险。
女人紧张的看着黑漆漆的枪口,方才见识过她一手甩上电路板的准头,神经一点不敢松懈!
但等了一会儿,这人却一直没开枪,似乎没有要杀死自己的意思。
要抓自己?
女人心中一紧,有些慌乱。
不能被抓,否则……
女人心中正盘算该如何脱身,外间走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
两人都是一愣,女人反应迅速,侧身一到在地上滚了一圈,抓起椅子狠狠往窗上一砸,想也不想的就跳了出去!
时浔手中的枪随着转了一圈,但黑暗中怎么都瞄不准,眼看她要跑立刻撑着地板爬起来冲到窗边,只来得及伸手一抓,然后就听刺啦一声,手上猛地一轻,只抓住了撕破的衣服!
下一秒,身后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时浔立刻转身,想也不想的抬手指着门口!
“谁!”
黑暗中,那人顷刻间就冲到了她身边,抬手压下了她的手臂,双手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
“有没有受伤!”
时浔一愣,绷紧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手臂一软,手中的枪就掉了。
“没有。”
容墨迅速将她检查一遍,犹不放心:“当真没有?!”
时浔知道表哥肯定吓着了,立刻软下声音:“当真没有,那人听到你来就砸了窗跑了。”
容墨这才狠狠松了口气:“胡闹!”
这一声训斥,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她乖乖低着头不敢顶嘴。
容墨扫了一眼被打碎的窗户,想要去追,但想到傅斯年身上的伤,心中惊魂未定,一秒都不敢再离开时浔,只能生生忍住!
想起方才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眉心一拧,拿出手帕,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枪。
时浔一看,心知又要挨训。
“你还敢玩枪!”
容墨声音冷的像冰:“谁教你的!”
“没、我没玩,我都……”
时浔想说我都不会开保险,刚才就是拿着枪吓唬吓唬那人,但一想自己这么说,表哥肯定要被自己吓死,只会更生气,只能生生憋了回去!
容墨深深地盯着她:“傅斯年教你的?”
“不……”
“他玩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