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睡了,拿起枕头边的手表一看,才1点51分,脑子里回过神来,这是中午,刚才只是午睡。
午睡的梦和夜里的梦没有区别,刚才这个梦肯定是好梦,因为他感觉不愿醒来,但内容一点不记得,也是个遗憾。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做噩梦了,那种发现自己变得一无所有的梦,甚至连裤衩都没有。
八十年代末,“一无所有”歌曲红遍大江南北,“脚下这地在走,身边那水在流,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现在很少有人唱这歌了。
按照历史周期律,过去的一切都会以新的形式回来,而他的使命,就是破解它的宿命。
杨舒力两腿往上一扬,再落下去,上身顺势翘起来。
妮妮和何筱芹都不在屋里,那就在院子里,懒洋洋地下楼,来到后院,妮妮看见他,从童车里站起来,朝他打招呼。
她又想游泳了,不行,先得带栋栋去游泳馆。
“舒力,今天栋栋要给你表演。”何筱芹说道。
“表演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朝游泳馆走去,杨舒力干脆把妮妮从童车里拎出来,抱着往前走。
何筱芹他们回凌江住了几天,栋栋则呆在爷爷奶奶家,本来还想多呆两天,但栋栋希望回锦华院,星期二就回来了。
星期一晚上,杨舒力接到黄敬蜀妈妈的电话,是谈给凌美医院投钱的事。
出乎意料,她说不用投钱。
甚至没有和黄敬蜀沟通,她觉得按黄敬蜀的规划来做就行了,也没听她说急需一笔钱来解决什么问题,想了想,还是不投钱了。
对这个结果,杨舒力无话可说,如果他自己是凌美医院的老板,也会采取这种做法,依靠公司运转获取的利润来发展,而不是借助外力。
从这点来说,大家的价值观是一致的,他感到欣慰,如果换一个女人,可能会说:“行,你拿两百万来,把租的仪器全部换成买的。”
进游泳馆换泳裤,来到池边,栋栋显得有点兴奋,杨舒力也不知道他要表演什么。
栋栋从池边下水后,先是扶着池壁,突然往水里冲去,杨舒力吓了一跳,准备入水救人,却见栋栋身体翻滚了几下,竟然开始游起来。
有付出就有回报,栋栋学会游泳了,当然,这是杨舒力的功劳,整个7月份带栋栋来游泳馆多少回,终于学会了。
但是,栋栋游的是仰泳。
平常教学主要是蛙泳,仰泳也顺带教一下,告诉他两种泳姿换着游,可以节省体力,没想到他先把仰泳学会了。
他的动作不够舒展,可能有些紧张,两腿打水的频率太高,而且他的划臂动作比较拉胯,这样速度就很慢,也会很累。
“怎么样,还可以吧?”何筱芹笑着问道。
杨舒力点点头,无论如何,栋栋是能游了。
栋栋的韧性还可以,一直游了一个大圈才回来,趴在岸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杨舒力上前表扬了一番,指出他的问题,两腿打水不用那么急,保持节奏,划臂的动作要规范,才能把速度提起来。
栋栋告诉他,在凌江呆的几天,他爸带他去了游泳馆,那里人非常多,他在少儿池里玩,突然就以仰泳的姿势游起来了。
对栋栋来说,也算一个里程碑,晚上没有在家做饭,而是到外面吃,路上,栋栋提出一个建议,让妮妮也到游泳馆玩。
杨舒力否决了,说妮妮还小,只能在小池子里玩。
至少得等到明年夏天,妮妮满两岁时,才能到小区游泳馆或者酒店游泳池,柳浪湾游泳馆和凌江市游泳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