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气定神闲:
“没错!不仅如此,此人要和夏家有所关联,还要由你爹亲手揪出来!大义灭亲,才显得他凛然正气!最好,还能来个死无对证!”
夏形又犯了愁,眉头皱得老高:
“上哪儿找这么一个人啊?!”
夏夫人阴恻恻地说:
“我们府里,不就有个现成的?”
夏形一惊:
“您是指……夏薰?!”
夏夫人的计划很简单,找个办法害死夏薰,再把所有罪名都按到他头上,假称是他利用夏弘熙之子的身份,暗中勾结漕运司官员,犯下重重罪状。
察觉到陛下起了疑心,开始调查,他愧于所犯的罪行,畏罪自杀了。
如此一来,牺牲他一个,保住整个夏家。
夏薰不得宠,又没有朋友,不会有人为他说话,也不会有人真正关心他的生死。
夏形思索道: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杀人谈何容易?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夏夫人胸有成竹,她问夏形:
“前些天,你是不是去他那里大闹一场?还说要纳他的婢女为妾?我听说,他坚决不同意,和你打了一架,还把手烫伤了?”
夏形咂嘴,不满道:
“是!我把他那些烂木头全扔进火盆里了!谁知道他是个傻的!居然伸手到火盆里去掏?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夏夫人低声说:
“我们正好可以利用此事,悄悄除掉他……”
那天下午,夏薰在教韶波认字。
韶波大字不识一个,学起来也慢,他费心费力教了好多天,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学会。
夏薰一想批评她,她就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害得他不好开口。
他抓了抓头发,叹道:
“唉……算了算了!明天再学吧!”
韶波如临大赦,笔一扔:
“我写得手都酸了!”
夏形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一帮家丁闯进来的。
他一进来,二话不说,让手下见东西就砸。
夏薰房中没有什么珍贵物件,他们就径直来夺桌上的砚台。
夏薰抱起玉珠,拉着韶波,大步后退,站到树下。
韶波想去阻拦他们,夏薰叫她千万别动:
“让他们砸,咱们就当看热闹!我就不信,夏形那个没出息的,除了砸我的东西,还会干什么?!”
平常夏形要是听到夏薰讽刺他,早就暴跳如雷。
今天他很不一样,听到夏薰的话,非但不生气,还冲他笑了一下。
“你说得对!我是没出息!不过除了砸东西,我还真会干别的!”
他晃晃悠悠走到我面前,痞里痞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