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在劝:“去看看吧,江爷爷从前不是对你很好吗?”
陈泽野最后还是被她磨得松了口,但提了好多要求。
“不许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如果非要出门的话,一定要给蒲兴打电话,让他们陪着你一起,能做到吗?”
祁安很乖地点头:“我明白。”
老爷子的病确实挺严重,但陈泽野第二天还是陪她一起吃了早饭才走。
临走前他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不放心地摸摸她的头:“我很快就回家。”
“要照顾好自己,有事立马去找蒲兴,不许一个人硬撑。”
祁安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下:“放心吧。”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家等你呀。”
持续了三天的暴雪,终于在傍晚时分停下,空气中涌动着淡淡一层白雾,枝头麻雀飞起降落,惊动点滴碎雪。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祁安被蒲兴和嘉嘉带出去吃火锅。
好不容易等到陈泽野不在,嘉嘉肆无忌惮挽着祁安的胳膊,附在耳边亲密讲着悄悄话。
蒲兴则任劳任怨在旁边帮她们调着锅底,用公筷把菜和丸子都下进去煮熟,祁安胃不好不能吃太辣的,陈泽野和他说过很多次。
“你们真的要去漓川吗?”嘉嘉从蒲兴那边听到了一点消息。
祁安咬着半个紫薯丸子,含含糊糊嗯了声:“暂时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要办的手续很多很麻烦,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吧。”
嘉嘉觉得有陈泽野在她没什么好不放心的:“那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啊?”
伤感话题来得太突然,嘉嘉伸手抱住她:“呜呜我舍不得你。”
她在黎北的朋友其实很少,职校里的女生大多不和谐,关系乌烟瘴气,其他人又瞧不起她们这种不学无术的,暗地里指点着翻白眼。
只有祁安。
她善良、细腻、单纯,不喜欢用有色眼镜看待。
祁安摸摸她的头:“可以来漓川找我们玩呀。”
“不过走了也挺好。”嘉嘉想到前段时间那些糟心的事,“省的被你那帮傻逼同学天天碰瓷。”
“对了,一中那边到底什么态度啊?”
祁安咬着吸管停顿了好几秒,干巴巴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前几天老徐给她打过电话,说校方还在对姜韵进行心理疏导工作,也在积极和媒体方面沟通,让她暂时先不要回校。
“真他妈有病。”嘉嘉今天没要啤酒,和祁安一样喝得橙汁,拿起杯子猛灌了口,“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要我说,就该使点阴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省的整天在这上蹿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