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升施礼:“元升并非只为我家三哥的事情前来。请问吴公子,康知县因赛貂蝉刺杀知府捉拿嫌疑人,将与赛貂蝉相识的人全部捉拿入狱,您怎么看待此事?”
“刺杀朝廷大员为大罪,康知县在执行公务。吴某人不敢妄言。”
“可是,康知县此举并非是单单捉拿刺杀知府大人的凶手。吴公子该有耳闻,康知县将与赛貂蝉相识的人全部抓了起来。赛貂蝉曾经在县城立足数月,与很多公子、乡绅家眷交好,康知县这样抓凶手,弄得县城内人心惶惶。长此以往,对本县长久发展不利。还望吴公子出面找知府,请求只查赛貂蝉及身边的人员,不要扩大范围。”
吴向戎竖起眉毛:“你一介书生懂什么?佟知府乃皇亲贵胄,现在被砍伤,处于恼怒之中,你让我怎么说情?”
郑元升严词以待:“吴公子,您是咱们县城的本地人,难道您要看到很多同乡无辜被牵连吗?”
“这”吴向戎犹豫。
郑元升往前凑一步,压低声音:“你也知道康知县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品行怎样。他趁知府被行刺趁火打劫,必然会让被抓之人家里大出血。”
“包括你家?”
“对,我不否认。但是,我找您主要为全城的百姓考虑,也为知府的名声着想。”
吴向戎疑惑:“怎么还谈起知府的名声?他是刺杀案的受害人,最受委屈。”
郑元升摇头:“非也。老百姓并不会这么想。。”
“噢?”
“知府被刺杀一事,已传的沸沸扬扬。老百姓会议论知府为何被刺杀,加上,凶手又是赛貂蝉那样的美艳女子,百姓传来传去,很可能将此传成一场桃色凶杀案。知府新任江宁府,还未大展宏图,就被卷入一场是非中,对他的名声是好是坏?”
吴向戎略一思索:“言之有理。你想怎么做?”
郑元升躬身:“请吴公子说服知府大人亲自主审此事,一来表明知府大人宽宏大量,能在本人被刺客扎伤的情况下,依然能秉公处理此事,不牵连无辜人员,让全城的老百姓看到他的气度。二来,知府大人亲自审查此案,可有助于了解案情,掌握赛貂蝉等凶手的情况,也好采取针对性的措施,让其它余孽有所顾忌。”
“看来你真是思虑周全,才来找我。”
郑元升摇头:“这只是我在下的一些拙见,还望公子为本县的发展和知府的名声,进谏知府,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吴向戎看着他,轻声笑一下:“你说的无辜的人,也包括田二丫吧?”
“是。”郑元升坦然回应。
吴向戎把玩剑鞘:“其实,让康知县杀掉田二丫,对你我两家都是好事儿,你何必再自寻烦恼?”
“吴公子是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跟外面的人一样的见解?田二丫住在郑家,的确对郑吴两家不太好,但是,她若消失不见,对郑吴两家的名声更不好。世人都知晓田二丫是被令妹给迷晕,放在我的新婚床上。她对我们两家来说是大麻烦,她若消失,世人会猜测谁动的手脚?”
吴向戎一愣,转瞬间点头:“我已知晓,明日,我就去拜见知府大人。”
郑元升恳求:“希望您尽快说动知府大人,以免康知县先斩后奏,杀了那些人。”
吴向戎眯眼:“他一个七品知县,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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