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皓月哥哥的大名早就名震三界了,怎可能有人不知道?”管书陶得意地炫耀,忽又话锋一转,“还是不对,你要真不认识他,他为何让我师父来保护你?”
“嘁,什么保护?他分明就是杀人灭口来了。”一想到那满脸络腮胡的大块头举着千斤锤冲向自己的凶恶样,执扇便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师父那是心疼我,谁让你欺负我的?咦,师父呢?”乃至此时,管书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师父不见了。
“哦,被我煽飞了。”执扇无所谓的耸耸肩,见管书陶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又立马为自己辩解道,“他刚才拿了两个天大的铁锤要砸死我,我还不能还手啊?不是,我说你老瞪着我干嘛?放心吧!不过就是龙卷风而已,你师父那么大块头,摔不死的。”
她将管书陶从地上拽了起来,边解鞭索边问:“独孤皓月当真派了人前来保护我?他为何这么做?”
“还用说,肯定是你勾引他了。”管书陶瘪着嘴,怏怏不乐。
感情这绕了半天又给绕回来了,执扇手上动作一滞,给气笑了:“你见过带着儿子去勾引别人的人吗?若你真觉得自己连个有夫之妇都比不过的话,那你以后还是别追着你的皓月哥哥了,省得惹他生厌。”
“谁说的?不管是论长相还是论身材,本姑娘都强你百倍。”
“你既如此自信,那你的皓月哥哥为何会派人来保护我呢?难不成他也是受人指使?”执扇步步设陷,循序渐诱,“可是不对呀,以独孤皓月如今的权势与地位,三界之中,应该没人敢使唤他才对。”
“哼!肯定是冥夜辰那个老怪物。”管书陶愤愤不平的骂着,忽又亢奋不已的问,“喂,你刚刚是不是说过,冥夜辰被大火烧死了?”
执扇心中起疑,却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神态,就事说事道:“没错,之前我跟他打过一架,燎原神君放了把火,我就煽了点儿风,火势很大,我估摸着,冥夜辰应当活不成了。”
“太好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管书陶沾沾自喜,若非被鞭索捆着,她都要拍手叫绝了。
执扇一看便知,自己套话的时机到了,于是又刻意激她:“谁信呀?你刚不还说冥夜辰能使唤你的皓月哥哥嘛,依我看啊,你们根本就是合起伙来取我性命的。你当真以为,一句看冥夜辰不顺眼,我便会放了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管书陶急了。
“还想骗我,真当我傻呀!讨厌一个人总是有原因的,理由呢?”
“苍擎峰是皓月哥哥,我爹爹还有我师父共同打下的江山,可那老怪物什么都没做就抢走了整个苍擎峰。你说,我不该恨他吗?”
“的确该恨,不过我没太懂你的意思?”执扇不急不缓为她解了鞭索,拉着她坐到了石板上,蛊惑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咱俩都憎恨冥夜辰,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来,朋友,好好给我说道说道,那老怪物究竟是如何抢走苍擎峰的?”
从一开始,执扇就刻意用独孤皓与私生子这个话题来攻破管书陶的心理防线,等到管书陶情绪崩溃时,便是她灵活应变,套对方话的最佳时机。之后这一激一夸,再一激一合的连环计,哪是缺心眼儿的管书陶能招架得住的呀!
果不其然!
管书陶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毫无保留的将冥夜辰五百年前曾到过苍擎峰,以及独孤皓主动改名并退位让贤一事讲了出来。
执扇追问缘由,她又将父亲管欣荣为独孤皓献计,打着冥夜辰旗号招兵买马一事给抖了出来。
执扇又问苍擎峰为何要招兵买马?
嘿!好家伙,管书陶滔滔不绝又将万年前魔族吃了败仗,魔尊缪迟锐将独孤笙月送上天界为娼一事也给抖了出来。
执扇一个劲儿的点头附和,时不时便与管书陶同仇敌忾,骂着那些令管书陶憎恨的人。
她二人这一唱一和,一来二去,管书陶就把自己知道的那点破事全给抖干净了,其中也包括她姓甚名谁,年芳几何,以及她从千岁起就思慕独孤皓一事。
言到最后,管书陶又绕到了独孤皓为了个妖艳贱货羞辱她一事儿上,对此,管书陶一直耿耿于怀。
执扇随口问道:“还有这样的事,那位姑娘长得很漂亮吗?”
管书陶不屑冷哼:“一只臭黄鼬,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点勾引男人的狐媚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