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太平盛世,哪有那些。”蔺汀兰不以为然。
紫敏笑,偷偷地杨仪道:“姐姐不要把我们劫富济贫的事告诉兰哥哥。”
蔺汀兰瞥了眼,悄然不语。
他先前虽是同俞星臣听那瞿尽忠说话,但他跟薛放一样都是耳目过人之辈,自然没把紫敏的那些“耳语”忽略过。
到了那瞭望塔跟前,杨仪询问庄丁道:“那天晚上是谁在这里看见了的。”
庄丁道:“是巡夜的三狗他们几个人。”
蔺汀兰看那塔高,便对杨仪跟紫敏道:“你们不要上去,在这里等候片刻。”
吩咐之后,蔺汀兰上前,却见那塔的门已经锁住了,庄丁道:“事发之后,庄主就不许人随便上去,怕又有什么意外。”
于是赶紧去找了钥匙开门,蔺汀兰进内,发现这塔楼比在外头看着更小,楼梯逼仄的很,只能一个人通行,倘若楼上有人下来,必定得两个人挤在一起擦身而过。
他疾步向上,不多时,到了五楼楼顶,抬头见周围悬着几盏灯笼,栏杆确实不高,假如喝醉了在这里走动的话,的确危险。
蔺汀兰在楼上现身,底下紫敏跟杨仪就看见了。
紫敏觉着新奇,便向着他招手:“兰哥哥!”
蔺汀兰点点头,放眼向外看去,竟能从此处隐约看到前方大门口。
甚至能看清乐阳县衙派来的几个差人,正在门口打听消息。
而在院子里,一个身着七品官服色的,带着几个衙门的主簿差役等,簇拥着俞星臣,向着厅内而去。
垂眸,却见杨仪不知在问那庄丁什么。
庄丁回头,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原来那边儿有一处抄手游廊,从院门口入内,架的颇高。
蔺汀兰便靠在栏杆上,俯身往下看,望着杨仪仔细倾听那庄丁说话,举止神情,他不由有些看怔了。
而杨仪听了会儿,抬头向上看,冷不防便跟他目光相对。
蔺汀兰微怔,忙转头。
又欲起身,而就在他站直之时,耳畔“吱呀”地细微响声,身下的栏杆竟晃动了一下。
蔺汀兰一惊,忙稳住身形,一边向下叫道:“快退后!”
底下杨仪察觉了什么,拉着紫敏向后退。
幸而那栏杆只是松动,并没有真的向下倒落。
蔺汀兰仔细端详了会儿,便从楼上转下来。
紫敏忙道:“兰哥哥,刚才是怎么了?”
蔺汀兰说了那栏杆松动的事情,杨仪问庄丁:“这塔楼上的栏杆这样危险,就没有修过么?”
庄丁惊疑道:“以前也没听说不稳固,不过一般也没有人上去,所以……”
蔺汀兰走到旁边,对杨仪道:“那栏杆好像被人做过手脚。”
杨仪愕然:“有人故意把栏杆弄松了?难道瞿梓期就是因为……”
“不是,”蔺汀兰纠正:“虽然松了,但不至于把人诳下来。何况要是瞿梓期因为这个而坠楼,那么,那
栏杆也不至于完好,早断裂了。”
话虽如此,但要是当时瞿梓期真的喝醉了,那么在受惊的情况下失足坠落,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在这会儿,瞿尽忠父子陪着俞星臣跟乐阳知县一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