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堂堂重生之人,竟然也去在乎那个区区凡人?
可男生。
他的青春灵动,他的纯真热烈,他的欣欣然的不谙世事,那样所爆发出来的初初感,原始感。
又令余生泛起不该有的失落。
似一辈子的战神,竟然第一次大败而归,那样的挫败感猝不及防,不能接受,坍塌感轰然。
…………
方相宜只顾憋着不那么喘气,她丝毫不想与他这么近,即使她原谅了他,但也需要慢慢来,根本不想一蹴而就……哦不,似乎叫做一步到位。
她用小手,奋力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但当他的面颊凑近时,她忍不住又恍惚感觉,只差那么一小头发丝的距离,尽头就是沦陷,可沦陷的背后又是什么?
那就是——爱上他,哪怕再一次飞蛾扑火,万劫不复。
毕竟余生,他有毒!
是的,余生,他有毒。
因此,她推着他,不肯被“腰斩”而屈服,那么久,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过,不也活过来了吗?
所以,她已经很习惯。
所以她想保持这个习惯。
那么久没有爱的光景,都熬过来了,如今,更没有必要拾起来什么,显得那么惺惺作态。再说,余生过去那样数年的失心疯,她方相宜的确生气了。
而且是永远哄不好的那种。
“我困了!”
只听方相宜低着头,闷声说了句。
余生心里一凛。
哦,闹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于是,无论月亮如何生动,槐树花如何摇香煽情助力……可一切该有的温存与浪漫,还是被自己曾经的不良,击碎。
方相宜低头扭身逃脱了。
余生尴尬挠了挠头,内心一摊手,能有什么办法?啥都没得逞,包括亲嘴嘴,哎,他像个战败的老狗,只能跟在后面,灰溜溜。
躺在小床,依然一人一个边。
余生又勉强去抓她的小手,她呢,也勉强让抓。
…………
三槐砸墙,越想越憋屈。
那个余家一家子,用打狗棍打他,不是特么好饼。
那个香臭不分的老村长,也不偏袒他,这老家伙纯粹狗皮包饽饽,也不是嘛好肉。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家里穷的窗帘都没有,那刺眼的月光,偏偏照满炕,扰的他更是心烦意乱。
三槐猛然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