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楼神机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对陶欢之这老东西很是不爽,这绊脚石估计要给他制造不少麻烦,日后一定要想办法除之后快。
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不露声色,只一笑,装出疑惑表情:
“还请陶老爷您指点一二?”
陶幻之就说:
“我看你上颚高,下颚窄,双眼凹,眉骨凸,颇有反骨之相,是《面相术》里面明确指出的不可长久与共之人。”
楼神机呵呵一笑:
“陶老爷,现在是新时代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咱们应该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地继承,若是按照您这面相术,那朱元璋岂不是万恶不赦的人?又怎会有帝王之相?”
陶欢之却说:“相由心生,老朽还是信那么三分。”
“另外,朱元璋确实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若是好鸟,就不可能做上皇帝的位置。”
“恕我直言,你和张家打交道,张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和徐家打交道,徐天朗钱秀珠夫妇,相继死去,徐枫这个独子,更是被你玩弄在手掌之中。”
“如今到我陶家和你打交道,呵呵,就不知道会不会步他们两个家族的后尘呢?”
陶欢之这话,可谓是尖锐无比。
一般人都难以接茬。
可楼神机不同,楼神机脑袋很机灵。
他只一句话,就把陶欢之的质疑化解掉。
他就说:
“陶老爷您是对您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您这位作为蚕丝改良委员会秘书员的儿子没信心?”
此话一出,陶欢之一时间无话可说。
楼神机又说:
“我楼某人扪心自问,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做过什么阴险狡诈之事!我楼某人光明正大,经得起调查!”
“张先生一心求子,这才将张家托付于我,自己去往四川松子观音庙求子!我本再三推辞,不愿接手,看在张先生一番诚心之下,这才勉强来接管这凡俗间的事物。”
“却不曾想,世事无常,张先生竟然会在去求子的路途中猝死!我不得不继续接管这张家家产!”
“你们以为我真想去接这个烂摊…”
“得了得了!”陶欢之突然一脸嫌弃,打断了楼神机声情并茂的“演讲”。
“楼先生,你的为人作风怎样我不想去过问,你也无需这样为自己辩解。”
“我只告诉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一切都会有因果报应。”
“既然你愿意让利给我们陶家,我们陶家笑纳就是。”
“至于咱们能不能做朋友,很抱歉,在商言商,不掺杂感情,这就是我陶家的态度。”
“你若是不愿意,那可以不让利,我们陶家并不缺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