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看看这匹马,心说可比上一匹差的远了。
但刘彘知道,拉车的挽马和骑乘的马匹不一样,就算是拉战车的挽马也和战马不一样。
这是一匹挽马,只看它身上的痕迹就能看出来。
过了一会,仆人就把战车套好了,然后就站在旁边等着。
刘彘看看自己带来的这两个人,那意思是你们谁帮我把战车赶回去。
卫绾看见这架战车的时候是比较激动的,他的手痒痒了,很想亲自再驾驭一次战车。
刚才周亚夫也说了,此战车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是他平定七王之乱的纪念品。
卫绾心说自己就是实在啊,自己也参加平定七王之乱了,就没有想到将一架战车弄回家。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周亚夫是想自己百年之后,把这架战车当成陪葬品的。
此做法僭越,他也没敢跟任何人说。
普通战车陪葬就陪葬了吧,可这架战车是大汉少府所制,周亚夫用来陪葬就是死罪。
刘彘想要,正好断了他的念想,所以,他就很痛快地把战车送给了刘彘。
只是,又搭上了一匹马,让他有点心痛。
心里已是痒痒的不行,卫绾就问道:“太傅可会驾车?”
司马相如是想骑马的,可卫绾这样问他,他只好说道:“在梁王那里时常驾车。”
于是,这驾车的事情就交给司马相如了。
至于这战车,老将卫绾要亲自驾驭。
站到战车上,握住长缨以后,老将卫绾觉得自己身上就缺一副甲胄了。
车轮滚滚,卷起一溜尘烟,两车一骑出了周亚夫府邸以后,一路就向宣平门而去------
卫绾在前,司马相如驾车在后,那匹良马的缰绳就绑在刘彘所坐的车后。
初始,卫绾的速度并不快,但司马相如想跟上他也很费劲,惹得刘彘一个劲的喊着,“那车只有一匹马,这车四驾,是你的车技不行还是我的马不行------”
司马相如专心驾车,也不敢回头看他,只是说着“久已不驾驭马车,这生疏的很------”
刘彘的黄顶安车是由四匹马拉着的,这个是诸侯王的规格。
但这些挽马是经过训练的,训练它们的人不求它们跑的有多快,但一定要跑的稳当。
看到了吧,这就是挽马和战马的不同。
当然,拉战车的挽马又不一样了,它们不但要稳,还要跑的快。
出了宣平门以后,情景更是不一样了,那卫绾就像是火力全开一样,战车瞬间跑出去老远,跟在后面的刘彘和司马相如只有吃土的份了。
司马相如可不敢飙车,刘彘太小,站在车后还要抓着车上的立柱才行。
最后司马相如把车赶到一处高坡上,两人就远远地看着卫绾飙车。
这卫绾的车技真不是吹的,只见他驾驭着只有一匹马拉着的战车,驰骋在崎岖不平的原上,犹如一位冲锋的将军。
有时候看见那战车一侧车已经轮离开地面,战车好像快要翻了一样,可不知怎么回事,接着便又车轮落地,继续朝前疾驶。
刘彘眼睁睁的看到战车在飞过一道土坎时,整个战车都是腾空而起,才喊着“完了完了,要翻车了”,可那战车随后落地,又疾驶而去。
卫绾这车技,把刘彘和司马相如两人直接是看的目瞪口呆。
风中,还隐隐传来这位老疯子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