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出什么大的纰漏,身体也无大碍,便可以在这个位置一直担任到身死。
所以这几人,早就靠着近些年来搜刮而来的钱财在当地建立起了一个不小的家族。
而前面的几任县令,也大多与他们同流合污。
便是有几个看不过眼,挡住了财路。
也被他们所挤兑走,亦或者是设计陷害。
就如前任太仓县令,只就任了不到三月,便染疾西去。
至于是何疾病?在场的几人却是分外清楚。
自己部下的谋划,郑远是一点都不清楚。
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太仓县一股不平凡的气息。
按理说,太仓县乃鱼米之乡。
土壤肥沃,水利条件良好。
五谷丰而百姓不愁吃喝。
而且此地又盛产蚕桑,百姓养蚕卖丝,也完全可以令生活无虞。
只是这上任的途中,他所看到的百姓,却大多衣不蔽体,骨瘦如柴。
按理说这样的情况偶尔出现几个倒也正常。
毕竟不是每家每户都能过上好日子的。
可若是十之的百姓都是如此,那便是一桩怪事了。
知道的人明白这里是太仓,是鱼米之乡。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进入了难民的村落呢!
所以,郑远在上任之初,并没有
第一百五十七章还太仓一个清明!
干涉县里的任何事务,而是每天行走在田间地头。
也不找人询问,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观察。
师父秦凡曾经说过。
要想知道百姓需要什么,最为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去过他们的生活。
当然,体验百姓生活只是其中之一。
郑远还找来了太仓县历年的卷宗进行查阅计算。
虽然他并非明算科考生。
但秦凡一直以来教授崔曜的,他们师兄弟几人也跟着学了几手。
至少核算些税收之类的数额,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然而,这一看,他就查出了些端倪!
“这生丝价格怎会如此低迷?”
要知道,丝绸作为氏族弟子、豪门权贵才能穿着的奢侈品,价格很是高昂。
虽然织造一件丝衣,其中也需要消耗很多的其他成本,诸如织工,诸如绣花。
再就是裁剪,押运等等。
但不管怎么说,这生丝的价格也太过低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