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奏生怕掌中的蛋撞着磕着了,走马观花地逛了一圈,便从灯会出来了,与叶长遥一道坐在一离灯会不远的小摊子边吃浮元子。
云奏全副的神志皆集中于掌中的蛋上了,被叶长遥喂食着,却是吃得心不在焉。
叶长遥低叹一声,才问道:“浮元子的滋味如何?”
云奏根本没尝出滋味来,怔了怔,才将蛋揣在了怀中,又对叶长遥撒娇道:“再喂我一只浮元子罢。”
叶长遥依言而行,待云奏咽下了,才又问道:“滋味如何?”
云奏答道:“又糯又甜又香,很是可口。”
“你既然喜欢,便多吃几只罢。”叶长遥正要再喂云奏浮元子,却是被云奏婉拒了:“由我自己来罢,你快些去吃你自己的那碗罢。”
“好罢。”叶长遥吃了一只浮元子,笑道,“果然是又糯又甜又香。”
俩人吃罢浮元子,便回客栈去了。
不知是谁在放烟火,应了那句“火树银花不夜天”。
尚未回到客栈,云奏竟已维持不住人形了,只来得及将怀中的蛋交予叶长遥。
叶长遥心生担忧,但同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许云奏是因为要产蛋了,才会维持不住人形的。
一回到客栈,绿孔雀便窝在了床榻上,并命令道:“夫君,你先勿要靠近我。”
自己的猜测大抵成真了。
叶长遥候在门口,直到绿孔雀允许他靠近了,他才到了床榻边。
绿孔雀处于极度的羞耻与极度的惊喜当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原是凡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云奏,后来,他又变成了绿孔雀,而适才他竟是以绿孔雀之姿产下了孔雀蛋。
叶长遥见绿孔雀不言不动,伸手将绿孔雀揽到了怀中,揉了揉绿孔雀毛茸茸的肚子,柔声问道:“难受么?”
绿孔雀回过神来,从身下取出了一枚孔雀蛋,才回道:“不难受。”
“那便好。”叶长遥将孔雀蛋放在了床榻上,吻了吻绿孔雀的喙,道,“明年,我们便能带我们的孩子们一道去看花灯了。”
绿孔雀想象了一下由自己与叶长遥领头,后面跟着小绿孔雀的场景,登时忍俊不禁。
而后,他变回了人形,进而勾住了叶长遥的脖颈,索吻道:”吻我。”
叶长遥覆下了唇去,先是轻轻地吸吮云奏的唇瓣,接着才去撩拨云奏的舌。
云奏口中满是浮元子的甜味,使得叶长遥不由沉醉其中了。
吻了不知多久,直到云奏伸手去推他,他才松开了云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