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听小太监说江妹妹的承欢殿这儿吵吵闹闹,似是出了事一样,才特意过来一趟的。”万充容等赵斐他们回来之后,才跟他们娓娓道来。
“来到之后就见江妹妹的宫人们都在争执着什么,这位叫金钗的宫女一见到臣妾就喊救命,说其他宫人想要了她的命,请臣妾主持公道,还说那封信是江妹妹
让她埋到树下的。”
“因为事关重大,臣妾也不敢擅自做主,于是便派彭大瑞去请皇上和江妹妹了。”
万充容说完,赵斐也没有去看底下跪着的宫人们,而是看向江知苒,见她一脸的茫然,就问她:“是你让她把信埋在树下的?”
“臣妾并没有让金钗做这样的事情。”江知苒当然不承认了,因为她本来也确实是没有这么吩咐过金钗。
“美人,您不能这样啊,明明是您让奴婢把这封信埋到树下的,您现在怎么能不承认呢?”金钗连忙喊道。
在被迎冬抓了个正着的时候,金钗是真的吓得要死。她很清楚要是被迎冬他们知道她这是在陷害江美人的话,那么她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在情急之下,金钗就撒谎说那封信是江知苒让她埋的。原本以为迎冬他们听了之后,会有所顾忌,却谁知道他们并不信她,所以见到万充容她们的时候,她才连忙求救。
直到现在跪在皇上的面前,金钗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只能够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根本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江知苒道。
“是没有做过,还是做过了不敢承认?”杜贵人忍不住插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知苒拧眉看向她,就听到杜贵人道,“金钗是江美人您的宫女,要是没有您的吩咐的话,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什么树下埋信?”
万充容一听,差点要被杜贵人蠢哭,这个时候她开什么嘴,这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和江知苒不对付吗?
“皇上,关于这封信,臣妾想您还是先看看吧。”万充容直接打断了江知苒和杜贵人之间的争执。
长青从万充容的手里接过那封信,经过一番争抢之后,不论是信封还是里面的纸张已经有点皱皱巴巴了,但是并不妨碍赵斐展开后将信上的内容看清楚。
这是一封男子写给女子的情信,情信的内容大致是说男子知道女子入宫选秀是有苦衷的,他不怪她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说他会一辈子记住他们曾经彼此相爱时的甜蜜和美好,最后祝愿她日后在宫里一切顺遂。
见赵斐把那封信看完之后,杜贵人又忍不住道:“皇上,江美人入宫之前就已经有了情郎,与人私定终生了,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又如何能够让她入宫侍奉皇上您?”
你可闭嘴吧!
万充容差点要被杜贵人给气死,她知道她是很恨她,但是现在是落井下石的时候吗?
“现在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赵斐冷着脸看向杜贵人。
“皇上息怒。”杜贵人一惊,连忙道,“臣妾只是替您不值而已。”
赵斐没有理她,而是看向江知苒,一边将手里的信交给她一边问道:“这是你的信?”
江知苒接过那封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后冲着赵斐摇摇头道:“皇上,这不是臣妾的信。而且臣妾入宫之前也没有私定终生的情郎,望皇上明鉴。”
赵斐定定地看向江知苒,少女的脸上有紧张,有惊讶,也有慌乱,却唯独没有心虚。
赵斐道:“你说你入宫之前没有私定终生的情郎,这封信也不是你的,但是这封信确实是出现承欢殿,而且还有你的宫女亲口指认。”
“请皇上容臣妾问金钗几句。”江知苒道,见赵斐点头了,她才转身看向金钗,“你说这封信是我让你埋在树下的?”
“是。”
“那你本来知道这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吗?”
金钗看向江知苒,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犹豫了一下道:“奴,奴婢不知。”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把这封信埋在树下吗?”
金钗继续摇头。
“既然你不知道这是一封什么信,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把它埋在树下,那你为什么那么听话地照着我的意思去做?”
“美人说笑了,您是主子,奴婢是宫女,主子如何吩咐,奴婢自然只能照做了。”金钗道。
“一般的宫女或许是这样的,但是你不一样。”江知苒道,“你打从来到承欢殿当差之后,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事没事都往外跑,很少在我身边伺候的,平时我让你做什么,你也推三阻四,现在怎么又会那么听我的话做事了?”
“奴婢……”金钗张嘴要解释,
但是江知苒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再则,如果这封信真的是我的,那么我要毁尸灭迹的话,撕了它或者烧了它不是更干脆吗?为什么要让人把它埋在树下?”
“这个……”金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退一万步讲,即便我真的要把它埋在树下,我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为什么不让更加信任的迎夏她们动手?反倒是把它交给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我的信任和重用的你来动手?”
金钗临时想出来搪塞迎冬他们的谎言在江知苒的逼问下根本站不住脚,眼见着她要溃不成军了,江知苒直接转身对赵斐道:“皇上,臣妾严重怀疑金钗是被人收买了来栽赃陷害臣妾的,请皇上明察。”hr